面前,沉声道:“沈富,你也算是跟着我最久的了。我沈云自问从来没有亏到过你。当年我未曾发迹,你多次想要改换门庭,这事我也一直没放在心上。”
沈富老泪纵横,哭着点头道:“少爷,千错万错都是老奴的错,老奴糊涂,罪该万死。”
沈云听他哭的心烦,不耐烦道:“既然犯了错,这是你的儿子,你自己决定吧。”
嘴上最然说的厉害,可沈云对沈富终究还是有感情在,这老小子虽然之前有想要离开自己的想法,可当时沈家确实是已经穷的揭不开锅了,莫说是他,就算是自己换在他那个位置上,只怕也想早点离开那个穷窝窝。
再者来说,沈富也不是一无是处,当初若非是他跪着去求沈家大房讨来一斗米,只怕自己是熬不过刚穿越过来重病在床的那些日子。
“嗤”的一声,腰刀刺破皮肤深入身体的声音从沈云的背后传来。
“爹...爹...额,儿子不孝,来世,来世再孝顺您老...”沈红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再也听不到了。
沈云叹了口气,心情十分不好,道:“沈富,这珍宝斋的掌柜你别当了,回老家吧,至少能当个富家翁,也没有那么多糟心的事。”
他有感而发,甚至有些羡慕沈富,至少他在长安城里混不下去,好歹还有个退路。
可是自己呢?一旦失败了,那边是死路一条。
“嗤”的一声,熟悉的声音从身后想起。
沈云心神一动,猛然转过身来,只见沈富手握刀柄,刀身穿透他的小腹,嘴角鲜血喷涌而出。
沈富看着沈云,一张老眼难得的清明起来,呜咽道:“少爷,少...爷,老奴,老奴罪该万死,坏了,坏了少爷的大事,如何,如何还有面目,回,回,回...”
脑袋一歪,沈富死在了沈云的面前。
“沈富!”沈云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平日里油头滑脑的老东西,居然会以死谢罪。
自己穿越来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飞速的闪现,沈富千不好,万不好,可他始终是陪着自己一步步走到长安。
自己发的第一批豆芽,就是这个老东西冒着严寒,穿着单薄的衣衫,走了十来里路却县城的集市里换成了钱,给自己抓了药。
沈富为自己做的所有一切,在沈云的脑海里变的清晰无比。
“老东西...”原本就十分后悔来长安,现在有些焦头烂额的沈云看着沈富的尸体出神,眼睛微微的湿润起来。
陪着自己一起走过风风雨雨的沈富就这样走了。
沈云精神有些恍惚,他虽然是个穿越者,可终究还是个人。
更不要这些日子以来,来自东宫的压力已经让他精疲力尽,皇帝那边对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表现也并不怎么满意。
这一切都像是大山一样压的沈云有些喘不过气来。
沈富在,不管他能力如何,好歹自己还算有个能说两句心里话,喝点小酒的人。
沈富如今死了,这世间与自己最亲近的人再也没有了。
恍恍惚惚不知道过了多久,沈云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只觉得心灰意冷,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的力气。
整个人像是被极端的负面情绪所包裹,心中有一个yuwang,那就是要将这帮穿越者们全都杀光。
这个yuwang像是一团火苗,慢慢悠悠的在沈云的心中跳动着。
这些日子以来外界给沈云的所有压力像是油脂一般,滴答滴答落在了这杀戮的火苗之上。
瞬间小火苗变成了汹汹的烈火,沈云只觉得整个人神情恍惚,宛如在云端行走,只想着提起腰刀来,杀个痛痛快快。
禁卫军们感受到了沈云的情绪,全都吓得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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