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时若能拿个童生,也是给你爹娘长脸了,知道吗?”
“先生教训的是,劳先生费心了。”黄月在一旁恭敬的回道。
“赶快找个地入座吧。”那老者言毕便拿起一本略有残破的书开始讲了起来。
这老者便是村里唯一一个讲学的老师,唤做陈老先生,至于本名却鲜有人知。村子里无论是想让家里的孩子学认几个字,将来不做个睁眼瞎。还是寄希望于自家孩子能考取个功名的。按陈老先生的规矩每个月照例交十文钱c十斤米即可把自家的孩子送过来跟着陈老先生求学。
黄月这天待在学堂中一种从未有过的躁动不安的情绪油然而生。心思完全不在书本之上,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突然的心绪不定,甚至连原因都想不明白。
很快到了正午,那老者停了下来不再讲书,对着这帮孩子说道:“你们到了未时再回来,继续听讲,记住了。”
那帮孩子立马也放下书笔,一阵哄闹跑了出去。那老者也走到隔壁屋子里睡了起来。顿时,有几个和黄月年纪相仿的孩子跑到黄月身边围了起来。
其中一个浑身黝黑的少年说道:“黄月,你昨天不在村里吧?”
黄月懵懵然的回道:“是啊,昨天我和黄池跟着我爹上山砍柴了,怎么了?”
那皮肤黝黑的少年继续说道:“昨天隔壁廖家村的几个小孩过来和咱们抢地盘,那村头的椿树林一直都是咱们玩的地方,再说又是在咱们村子里。可那廖家村带头的一个小孩说,今天他们先来的,所以他们就要在那玩。我气不过和他对骂了起来,后来动了手,可咱们昨天人少吃了亏,今天咱们人齐。等夫子讲完学,咱们一起到廖家村把昨天那几个人堵住,再打他们一顿。
若是放在平时黄月免不了要和他们一唱二合的准备好,讲学完后在回家之前去隔壁村打一架。
可黄月却突然的回了句:“不了,我今天不想出去玩了,我想早点回家。”
那皮肤黝黑的少年和其余几个孩子一阵叹气说:“唉!你真没意思。”说完便去找其他的孩子了。
下午未时一到,那老者回来继续讲书,直到太阳快要落山才结束。黄月拿着布包装好东西和弟弟两人,一步一步的朝着家门口的方向走去。就在快要到家时,黄月突然看到家门口停着一辆马车。
黄月拉着弟弟快步跑回家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在自家正屋里面和父亲相对而坐,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筷子,和父亲两人正在喝酒聊着。
黄月和黄池刚一进门,黄月的父亲就立马招手喊道:“来来来,正说着你倆,你倆就回来了,这是你们的堂叔名字叫黄立,是你太爷爷的第三个孙子,也是咱们老黄家现在最有出息的人,快过来喊立叔。”
黄月和弟弟低下头喊了声:“立叔。”
那黄立马上放下碗筷,高兴的说道:“哎呀,老大,你这两个娃都不小了吧,多大岁数了,都叫啥名?”
黄从容跟着说:“大的叫黄月,今年十七。小的叫黄池,今年也十五了。”
那黄立点点头说道:“嗯嗯,差不多也是这个年纪了。老大,你和大嫂也挺有福的,一看这两小子就虎头虎脑的。”
“嗨!别提了,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最近两年地里收成又偏偏不好,平日里我这还得上山砍砍柴,下河逮点鱼,才能把这家里四口人都喂饱了。”黄从容挠挠头无奈的说道。
“唉,大哥,日子都是熬出来的,等着两小子长大就挺过来了,另外我这次来也就是要跟你说个事。”黄立说完,端起碗来大喝了一口。
黄从容拿出烟锅点着了之后说道:“老三,我知道你贵人事忙,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咱们都是亲族里的兄弟,又不是什么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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