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阳光明媚的白天到漆黑如墨深夜,办公室门外的人来来往往一趟又一趟,我如坐针毡的在凌峰办公室,像动物园的猴子迎接一个又一个探究的目光。
我忽然觉得,固执等待的自己很可笑,不过是强迫着别人,为难着自己。
助理见我要离开,欲言又止,我到底是无法看开,卑微着舔着脸,用助理的手机打了凌峰的电话,通了。
不等电话那头凌峰说什么,我用一种很欢快的语调说,“今天我见了梓乐,他让我转告你,伯母有事让你回去。哦,就是阿玲被她妈逼着去相亲,她没办法拒绝,可惨了,如果是你,会拒绝吗?相亲听上去似乎还挺好玩儿的。”
他听了这话沉默半晌,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疲惫,“素素,我在开会!”
我所有试探卡在了嗓子眼,只有一句话的时间,都不能回答我吗?还是不想回答呢?“原来是真的啊。”
真的要去相亲。
那我又算什么呢?
我已经没有心了,痛了,死了,我已经爱得遍体怜伤,爱得卑微懦弱,在他面前想找回最后一丝尊严,“那好,你忙,我一个人也没什么事儿,本想过来问有没有空出去走走你不用刻意来顾及我,只是你要按时吃饭,注意自己身体,感冒发烧也别一个人扛着,让助理带你去医院,你要照顾好自己。 ”
助理一直在我的旁边,听到我这话,露出十分奇怪又担忧的神色。
我想他大概听懂了什么,可是那个我爱的人却什么也不懂,他太忙了,我安慰自己,即便已经遍体鳞伤,在临走时,心还蠢蠢欲动抱着一丝希望,
“你没有什么对我说的吗?”
“素素,我很忙,你”
本就苍白的脸在这话后再无一丝血色,刹那间我就明白什么叫做自取其辱。
我迫不及待的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助理,在他担忧的目光下,走出事务所,走到楼下,前台妹子还友好的冲我眨眼,我却不知道,如果她知道凌峰已把我如破娃娃般抛弃,还会不会笑脸相迎?
我拿出手机,调出联系人,想最后一次和他说再见,“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机械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来,就像是一个无情的巴掌,狠狠的扇在我的脸上,那一秒,不只是脸,连全身都在火辣辣的疼。
前路漫漫不,我已经看不到前路。
这段感情,悄无声息走到尽头,我站在悬崖边上,犹不自知。
我回到家,一个人躺在床上,一夜无眠,第二天起来时,画了一个浓浓的妆,在出门时看见了一双红色的高跟鞋,恍然记起,那时穆老师送我的,我穿上不过一分钟,码数小了的鞋子挤得我的脚生疼,一双不合脚的鞋子,就像一段不合适的感情,就算勉强走下去,也不会有好结果。
凌峰在我上班前回到了家,大清早,神色颇为疲惫。
“吃饭了吗?冰箱里有酱牛肉,和泡菜,我刚刚煮了粥”
“不用,我就是回来那换洗的衣服,马上就要回公司,目前手上有个大案子,对事务所来说很重要,必须我亲自”
后面的话我已经不想听,离开我才是工作的意义。
你何必那么勉强自己。
我张了张嘴,胸中涌动着的负面情绪几乎立即喷薄而出,却看见,他坐在客厅沙发上,睡着了,双目紧闭,眉头忧愁的皱起,身边是装好的衣服袋子。
所有的话不知该如何说起,不由他来说分手,在他看来,是不是对我最大的仁慈?
我昂起头,把所有泪岁逼回去,心中已经有了决断。放手,是我能爱他的唯一方式。
下楼的时候,我顺便扔掉了那双非常喜欢的红色高跟鞋。
到了学校,也直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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