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我学着凌峰在发庭上锐利又深邃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还在说风凉话的表婶,“我家的事哪轮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你没有穷亲戚,我们殷家还没有落井下石的混蛋人!”
表婶从未看到过一个温柔有懦弱的人会有那么锐利视线,那灼灼的目光仿佛万千的利箭,直射到她的胸口,甚至那一瞬,她竟然有种活不过今天的错觉。她被吓蒙了,瞪大眼,瑟缩的往后退一步,竟什么话也不敢再说,只能目送我和邻居急匆匆的远去。
我看见了表婶眼中的害怕,却并未有多少成就感。凌峰的言行终究还是影响到我,让我成熟,让我勇敢,可却也同样让我的影子里留下他的烙印。
我会无时无刻的想起他,终其一生,都无法忘怀,因为这已经随着我的血液刻进骨子里。
我达到医院时,母亲已经醒过来,拉着我的手泣不成声,邻居说得是真的,父亲知道自己病就算治好也活不了几年后,就瞒着我们不再做后续资料,不再吃药。
他把这个几个月的药钱全都站攒了起来。
“这是我给外孙的压岁钱,又不是给你的,而且,既然都是给我用的,那我怎么用,都是我的事,这个病治好了也是拖累你们,我觉得现在就挺好,就算不吃药,也能战胜病魔。”父亲躺在病床上,虚弱得说话都大喘气,可是还倔强的和我么开玩笑。
母亲泪流满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双手紧握着拳头,站在病床边,无力感才能心里深深的涌出,我不知道该如何消除父亲的担忧,因为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现实,可我也不能就那么眼睁睁放弃父亲。
我陷入两难,只能假装答应父亲不继续治疗,却转过身去找医生,请求他开药,但要瞒着父亲让他以为那只是维生素。
南城是个很小的城市,我们一家信息早就在达到南城后,就被人八卦了个遍,医生显然也是听过,他点头答应,“只是你父亲断药几个月,便是现在重新吃药,也要加大剂量,而且效果目前也没办法保证。”
“不论多少钱,我一定要救我爸。”就是等生下孩子让我去卖肾,我也愿意。
医生叹息着开了药,我从医生办公室回父亲病房时,听到母亲在劝父亲,甚至提到了凌峰。
我转身离开,坐在病房外的休息大厅,电视里不知道在放什么新闻,我疲惫的捂着脸,耳边忽然传来滴滴答答水滴声,当我睁开眼时,却发现周围的人全都用一种惊恐又害怕的眼神看着我。
眼皮很重,我微微睁着眼,我也回望那些打量我的人,他们在我眼里仿佛是慢动作般,有人拿出电话,有人跑向左边的护士站,仿佛过了很久,医生和护士几小跑着朝我走来,隐隐约约我还听见什么“孕妇出血,有先兆流产的征兆”
我听到这话低下头,赫然看见身下一片血红,那妖冶的红色就像是我离开帝都那天太阳,红得刺眼,却冷得冻人。
“赶快腾出手术室,孕妇需要立即手术”
“家属呢?家属在哪儿,手术需要家属签字”
医生和护士乱成了一团,我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般,眼皮沉重得马上就要闭上,我随手抓住一个稚嫩的手臂,视线已经模糊,看不清他的脸庞,可他的身上带着温暖阳光的气息,让我莫名的安心,“求求你,救救我额救救我的孩子”
我已经看过人世繁华,感受爱恨情仇,一生说不上轰轰烈烈却也波澜起伏。虽有很多遗憾,可比起那还未出世的孩子,却觉得什么都不重要。
我多想让那个出世的孩子睁眼看一看这个世界,即使那个代价是我的命。
“别怕,我会救你,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救你!”仓皇的语调,熟悉的声音,可我却睁眼看一看他的力气都没有。
当我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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