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进审讯室这种地方，对这里的程序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只要我咬紧牙关，打死不说，他们也奈何不了我。

    我说还真得麻烦张队长给我说说，我真不清楚。

    张军气得猛地拍了下桌子，旁边那个记笔录的小女警吓了一跳，脸色瞬间变了颜色。

    张军气哼哼地说：“叶飞，你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们既然调查你，那就证明我们手里是有你犯罪证据的，你最好老实交代，别自讨苦吃。”

    我说张队长，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说什么？

    “你不知道天痕帮是非法帮派，那你还当他们的老大？”张军说。

    我叹了口气说：“张队，当初他们让我当老大的时候，真没告诉我，天痕帮是非法帮派，他们只告诉我，当了老大以后钱和女人都不愁了，我没忍住诱惑，就做了他们的老大。张队，听你的意思，天痕帮是黑社会？”

    “叶飞！你不要以为你为警方立过功，就可以无视法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你？到了这里，没人敢救你出去，所以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为好，不然，哼！”张军冷哼了一声。

    我说不然怎样？

    “妈的，我弄死……”张军话说了一半，脸色铁青，狰狞恐怖。狠狠地瞪了瞪我，最后指着我说：“你给我等着，我就不信把你没办法了！”说完，张军就走了出去。

    看样子，张军是去找陈局了。

    这时，那名小女警皱了皱眉说：“你就是帮邢明破获了重大贩毒案件的叶飞？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年轻呢。叶飞，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吧，张队那个人，可是个暴脾气，我经常看到他殴打犯罪嫌疑人，你别自讨苦吃了。”

    我笑眯眯地看着女警，逗她说：“美女，你叫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没想到女警听到这话，脸倏然间就红了，居然是个腼腆的女人。

    女警气呼呼地瞪了我一眼，说：“叶飞，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你虽然帮过邢队长，可这里毕竟是公安局，邢队长管不到这里的。”

    昨晚柳冰告诉我，这个张副局长和何长生的关系不错，当初张副局长还是一个小队长的时候，何长生就没少给他上供，不夸张地说，张副局长就是何长生养起来的，相反，张副局长爬起来后，对何长生的好处也不言而喻。类似他们这种关系的事情，真的太多了，司空见惯。

    眼下何长生死了，秦兰名义上是何长生的女人，所以张副局长肯定会帮衬秦兰，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如果是秦兰想对付我，我还能想办法跟她周旋，可如果张副局长想收拾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现在就只能等齐局了，他总不能不管吧。

    我笑了笑，说：“谢谢你，不过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你……你太顽固了！”女警气道。

    很快，张军又回到审讯室里面，这次张军好像有尚方宝剑似的，整个人都显得很有底气，走路也是昂头挺胸，进来就说：“叶飞，你果真什么都不交代吗？”

    我说张队长，知道的我全都说了，难道你让我编瞎话吗？

    “草！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叶飞，既然你这么怙恶不悛，那就别怪我使用其他手段了！你们几个都进来，给我好好招待叶大帮主！”

    张军说完，外面立即走进来三四个男警，手里拿着橡胶棍，面露不善。我急忙皱眉说，张军，你们想干什么，逼供吗？我告诉你，别胡来，不然我会去告你们的！

    “告我们？哈哈，叶飞，你想的也太简单了，你现在应该考虑，能不能从这里出去！给我打！狠狠教训他！”张军一声吼，三四个手下立即冲上来，对我拳打脚踢，橡胶辊也往我身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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