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虽然今年粮食大获丰收,令我国人民没有饥饿之忧,士农工商皆免于饿死于道路,这的确是件好事。但如今齐国的粮食增产如此之多,若是日后每年都有这么多粟菽,那就需防谷贱伤农了!”
小白与宁戚正在为齐国的丰收而庆贺,一旁的管仲却突然说要防止粮食太多,农人的利益会因此而受损。小白还未开口说话,宁戚听完管仲的话后,白眼一翻,很是不屑的说道:
“宰相,你这话也太危言耸听了罢,我只听说因粮食欠收导致人民饿死,国家衰败的,还没有听说过因大丰收,粮食多而亡了国呢!按照你的说法,齐国粮食增产丰收还是件坏事啦?哈哈,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宁戚脸上的表情和口中的语气,仿佛在嘲讽管仲对农事上的事一窍不通,却还在这里大放厥词,虽然话语未曾说出口,但那表情神色却仿佛在说:农事上的事,你不行!
不过管仲并没有反击宁戚的挑衅,反而对小白说道:
“君上,丰年粮食价格低,连猪狗都能吃粟米这些人吃的食物,谷的价格低,则百物必贵,百姓难以负担的起他们借贷的钱物,明年种粟的农人便不会用心了,这怎么不值得担忧呢?”
管仲的话虽然有些道理,比如小白在现代所见到的,那已经不是谷贱伤农了,粮价是从来就没高过。农民一年的收获的粮食,卖掉之后也就相当于粮种和化肥钱,还要搭上人工费。
但小白前世那可是工业时代,工业革命早就改变了农业生态,机械、化肥、良种,现代化集约的农业生产方式,科技的力量使生产力的大幅提高,已经能让一个人种田,生产出的粮食足以养活四五百人,这才是粮价较低的基础。
可在这春秋时代,物质是如此匮乏,生产力不高,粮食的单产低,生产出来的粮食更少,也会有谷贱伤农这样的事?小白不太相信。但管仲所言也的确有点道理,这个年代的小农很是脆弱,而贵族们用高利贷来剥削可是什么时候都免不了,所以小白制止了宁戚的讽刺,转而向管仲问道:
“管仲,谷贱伤农我是知道的,农人在春天借贷粮食和工具,秋收卖粮后用钱币来偿还,若是谷贱必会伤农,但是如今的齐国便会发生这种事吗?且不提前几年荒岁的时候,便是丰年里还有很多人吃不饱,只能靠野菜树叶树皮为食,现在只不过连着遇上两次丰收,齐国的粮食难道已经多到这种地步了吗?
更何况齐国刚刚吞并谭国,谭国今年春耕不利,即便免掉了他们的赋税,秋天收获的粮食也不足以让他们支撑到明年。更何况我还打算迁移人口去开发济南之地,短时间内也需要用粮食补贴他们,还有驻守于济南、谭城两城的齐国士卒也需要军粮供应。
现在齐地的粮食丰收了,而彼处正缺乏粮食,正好用齐地的粮食去救谭地的饥荒,这不正好将多生产的粮食给消耗掉,宰相何需为粮食增产而担忧呢?”
宁戚闻言也附合道:“是啊,宰相,即使齐国没有吞并谭国,需要从齐地调粮供给。拥有了更多粮食之后,我们也可以组织人力物力去斩草开荒,兴修水利,难道还用不掉多余的粮食吗?
若是粮价下跌,那也可以引导人民去植桑种麻,发展女工纺织之业,这不也是可以使齐地人民富足,因此多生产粮食不算什么坏事,宰相何必要担忧呢?”
被小白和宁戚抢白两句,管却没有生气,反而笑着问道:“君上,宁戚大夫,你们可知我齐国今年总共生产了多少粮食吗?”
宁戚直接回答:“齐国去年总计收取粮食一百八十万石,若按往年十中取一来计,齐国去年共生产一千八百万石,不过这只是粟黍,若连菽麦之属都算上,总量怕是在两千万石上下。
而今年公田若能收取二百五十万石粟,齐国今年全年便有两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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