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相分食,绿裳,你最后死的可惨呢。”
绿裳吓的嘴都白了,她惊恐地看着沈娇,虽然嘴里想说姑娘是魇着了,然而沈娇形容的那一分可怖的场景,却一幕幕地在绿裳脑中展示着,让她想起了小时候在村头地上瞧见的裹着的狼狈女尸,一旦将女尸的脸想象成自己的脸,绿裳眼圈都吓红了:“姑姑娘”
她握着沈娇的手,突然惊觉明明是盛夏,可姑娘的手竟然冷的像冰。
就听沈娇幽幽地叹道:“绿裳,你说梦和现实是相反的,觉得我是魇着了,可是我却听人说,有人获得了什么机巧物件,又或者能在机缘巧合之下得了预知未来的梦,你又怎不知这是老天爷给你家姑娘的警示呢。”
就听沈娇继续道:“绿裳,你还记得前些日子我随老夫人去佛寺上香,方丈随了我一串佛菩提子,说是此宝物与我有缘,叫我随身带着,可护我时来运转,我却觉得这恐怕是佛与我的提示呢。”
绿裳的目光落在了沈娇的手腕上,细细凝脂玉般的皓腕上,戴着一串琥珀色的珠子,因为沈娇的话,这串琥珀珠子在绿裳的眼中也变得神秘了起来。
时下的人都有些信鬼神传讯,听到沈娇说的有鼻子有眼,语气也无比坚定,并不像是魇着了,绿裳也从惊吓中缓和了过来,她看向沈娇坚定地道:“如果事情真如姑娘说的这般,那不管如何绿裳都会护着姑娘,哪怕哪怕姑娘要和夫人撕破脸。”
沈娇见绿裳信了自己的话,不再提去找夫人,她朝绿裳宽慰地笑了笑,握住了小丫鬟的手:“放心,我沈娇也绝不会让梦中场景重现。”
正如沈娇同绿裳说的这般,如今重新睁开眼的沈娇多了未来几年的记忆,知道自己没有死,而是重回了十三岁那一年。
在梦中她稀里糊涂地做了错事,进了姐夫的后院,被爱慕的姐夫厌弃之极,凄风苦雨地惨死在姐夫的后院之中。
也同样是在梦中,她方才知道自己竟然只是别人爱情中的丑角,话本子里拆坏他人姻缘的恶毒女配,她继姐与姐夫之间的爱情试金石,而那些看话本子的人,更是将无数不堪的辱骂泼在了她头顶,她堂堂一个国公府的嫡小姐竟是沦落的连卑劣外室都不如。
梦里面的事情走一遭,凄惶心死的感觉沈娇不想再体会,她更不想再背上恶毒女配的骂名,插手别人的爱情。
总归她是国公府的嫡出姑娘,就算生母早死,她亲娘留下的嫁妆也够她过一辈子安稳小日子。
这辈子沈娇只打算守好自己的嫁妆,早点将弟弟抚养成人,看着弟弟娶妻生子成家立业,再带着她离开国公府这是非之地,至于楚何这位清冷贵公子,她那位名满京城的好姐夫,谁爱要谁要去吧。
至于她为何要把梦里那么可怕的事情告诉绿裳,也是因为梦中到了最后她身边竟然除了绿裳再无一人,最终绿裳也被她连累惨死,所以重活一世,沈娇不希望身边唯一忠心的丫鬟继续懵懵懂懂的,同上一世一样凄惨而死。
这些念头在沈娇脑子里转过去也就一瞬间的事儿,绿裳也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她是前主母买给沈娇的丫鬟,自然和沈娇一条心,所以绿裳回握住了小姐的手,坚定地道:“姑娘放心,姑娘既然提醒奴婢,那奴婢日后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奴婢绝对不会拖累姑娘的。”
沈娇点了点绿裳的额头,含笑道:“说什么傻话,我难道不知道你吗,若说拖累,也是梦里我拖累了你。”
绿裳连连摇头,她一个做奴婢的,又怎么敢说是拖累了主子,要怪也该怪她没有看好主子,才让主子受了惊。
主仆两个又你来我往地说了一会儿忠心体己的话,小院儿的门开了,穿着葱绿色袄裙的连翘踩着小碎步走了进来,瞧见绿裳和沈娇黏黏糊糊地对看着,手还互相握着,连翘顿时噗哧一声笑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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