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说什么不好听的悄悄话来污蔑她。
而且平时两个人睡一个屋的时候,连翘就觉得绿裳看自己的眼神不对,活像是老嬷嬷监工似得,哼,还当自己隐藏的怪好,她可是全都看在眼里了,绿裳绝对是一直在逮自己的错,好跟姑娘告状。
就让绿裳腆着脸当姑娘跟前的一条狗吧,姑娘的身份地位这么敏感,国公府的后院子里可不许有两个掌权说话的人,就且走着瞧着吧,看看绿裳能不能借着姑娘一直嚣张下去,反正姑娘早晚都是会嫁人的,国公府后院子里到底还是主母说了算。
连翘想和绿裳八卦,结果被绿裳弄了个没脸,她自己也颇觉无趣,顿时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既然我不如你贴姑娘的心,那今儿个你就给姑娘值夜,好生伺候着姑娘吧,免得今日姑娘不舒服,又觉得我伺候的没你好,让她心里更不舒坦。”
连翘讽刺完,扭头就离开了院子,绿裳皱着眉看着连翘离开,小脸上满是不赞同。
屋里沈娇觉得那股凉风一路吹到了自己的心坎里,吹的她整个人都凉透了似得,那股寒意从她心坎流向四肢百骸,让她整个人都像坠入到冰窖里去了。
不舒服的凉意让沈娇整个人都恹恹的,她昏昏沉沉地往被子里又缩了缩,想要给自己一点温暖,迷迷蒙蒙的沈娇觉得自己又回到了楚何后院中。
楚何年少就名满京城,年纪轻轻地继承靖安侯府的爵位,算得上是大周最年轻的爵爷,身为最年轻的侯爷,又随着大皇子征战立了军功,得到陛下赏识,楚何可以算得上风头无量。
按理说这样的楚侯爷,他的府邸必然也会是京里数得上的好,更何况楚何父母早逝,家里只有个妹妹,算得上京城少有的清净了。
而且楚何也不是那种耽于享乐和美色的人,他少年成名,是少有的恪守己身之人,相比于玩乐楚何更渴望谋夺功名重振家业,所以楚何的后院里也是清清静静的,满打满算也只有沈娇和沈溪姐妹两个。
这样优秀的楚何也难怪京城贵女们都惦念着,哪怕是沈娇和沈溪闹出了姐妹争夫的丑闻,虽然成了京城里贵女们之间的笑话,可是谁见了楚何后也都能理解沈娇为何腆着脸去夺姐姐的丈夫,陌上公子人如玉,如楚何这样的男人,怎么能不让少女们为之疯狂。
可是这样的楚何,这样偌大繁华的靖安侯府,她身为靖安侯府一妻一妾中唯一的妾室,住的却是最凄冷不过的偏僻角落,那儿甚至还没有绿裳和连翘住着的角房大。
每到入秋时节,沈娇住着的院子就清清冷冷的,寒气像是直接从脚底下钻上来,一直钻到人的心坎去,初冬时节的风会吹的特别凶,沈娇躲在屋子里都能听到外面风呜呜的响,像是要把她住着的屋子里破旧窗棂直接掀飞。
楚何崇尚节俭,并且因为他克制己身,习惯用环境来锻炼自己,所以侯府中连地龙都没有,她们的衣裳首饰也是简单着来的,沈溪有楚何疼爱还算是好一些,可她沈娇到了冬天却只能靠躲在被子里过冬。
这么大一个国公府,就像是连个让她容身的地方都没有,她被楚何遗弃在国公府后院的偏僻角落里,楚何偶尔才会过来瞧上那么一两眼,还是被沈溪求的不耐烦了,才过来照佛照佛她这个不知羞耻的妹妹。
那一年的冬天特别的冷,沈娇刚刚丢了一个孩子,身体虚弱地靠在床上做小月子,楚何哐当一声推开门站在门口,寒风裹挟着雪花飘到屋里,连被子里最后一丝暖意都被楚何的出现带走了。
沈娇仰着脸看着逆光站着的楚何,对方甚至都不愿意踏进她房间里,就这么冷冷地站在门口,眉宇间满是不耐烦。
他冷如冰霜的眸子落在床上的沈娇身上,黑黑的眼睛又凉又深,像是院子里那口见不到底的枯井,他就那么没有什么感情地瞧着她,薄唇中吐出比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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