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表妹陆氏抬成继夫人这么多年了,沈安早已经快要记不起谢氏瑶娘的模样了,只是隐约记得是个明艳大气的女子,沈娇容貌就同那谢氏有几分相似,如果不是孩子这段时间频频提起瑶娘,沈安也就是清明时节随意地替前妻扫撒坟头而已,只不过当初沈安毕竟因为陆氏的事情有愧于瑶娘,如今听到女儿梦中见到瑶娘含怨诉苦,心中未免有些惴惴。
生怕瑶娘也入自己的梦中诉苦诉怨,沈安连忙道:“自然是可以的,那毕竟是你亲娘留给你的嫁妆,按理说也都是谢家的东西是瑶娘的东西,你身为瑶娘的女儿,自然是可以随意支配的,你若是用瑶娘的嫁妆练手,那更没什么可说的,就连爹也没理由多管着,只是日后记得给你亲娘多上几炷香,让她好好地在下面安生休息,不要总是上来打扰子孙辈们,平白惹得你们害病。”
沈娇垂眸柔顺地朝沈安福了一礼:“女儿省的。”
就在父女两个聊着谢思瑶的时候,小厮请来的大夫过来了,沈娇也就收住了话头,再次朝沈安行了一礼道:“女儿就同大夫一起去瞧着二郎了,父亲也别再忙了,早点休息才是。”
沈安朝沈娇颌首,示意沈娇同大夫一起回去照顾二郎,自己则是又重新回到了书桌后。
等到沈娇与大夫一起离开,沈安这才踱步走到门口,有些担忧地看向沈娇院子的方向,毕竟他今日虽然气恼,也并没有想要打死儿子,国公府也担不起这种恶名。
沈娇同大夫一起到了院子里,沈立还脸色苍白地趴在床上,眼巴巴地盯着门口,瞧见沈娇随同一名头发胡子花白的老者走进来,沈立的眼睛顿时一亮,顾不上后背伤口,直接昂起上身唤道:“姐姐。”
“弟弟放心,姐姐无事。”知道沈立在担心什么,沈娇简单地说清楚了自己的情况,沈立松了口气。
旁边的绿裳吓得连忙上前按住了沈立道:“二爷,您可千万仔细着点,您那伤口可别有崩裂了,要是伤口再崩裂了,姑娘可不得心疼死。”
沈娇不等沈立说话,也上前按住了沈立的肩膀:“绿裳说的对,如今大夫过来了,你仔细让大夫瞧瞧,别落下了什么病根让姐姐担心。”
沈立立马老实地趴好,安安静静地等着老大夫医治。
旁边的老大夫摸了摸花白胡须,笑呵呵地道:“小姐和公子姐弟之间感情真好,不像老夫家里那两个顽童,整日里不分长幼地争闹不休。”
沈娇欠了欠身:“让先生看笑话了。”
“无碍,这背上的伤倒没有什么,抹些上好的金疮药养两天也就没事了,都是些皮肉伤,怕的就是小郎君有没有受内伤,老夫先给小郎君把把脉。”
沈立乖乖地伸出了手,老大夫摸着胡须闭目沉吟:“唔,谁下的手这么狠,小郎君受了些许内伤,不过好在不是什么大问题,你们及时把老夫喊过来,老夫给小郎君开几服药,喝一喝驱驱淤血养养内腑,小郎君的病自然就好了。”
沈娇听到大夫说前半句的时候神色一暗,旁边的沈立敏锐地察觉到沈娇的情绪,连忙伸手安抚地拽了拽沈娇的袖子。
被沈立拽了袖子,沈娇这才回过神来,收拾了心情看向老大夫道:“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老大夫已经起身写药方,这会儿听到沈娇的问话,他愣了下抹了抹胡须沉道:“小郎君毕竟年轻血盛,失了些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好好养着很快就能恢复如常生龙活虎,只是记得养伤期间一定要在屋里闷着,不要让他见风受凉,这样才能好的快些。”
“多谢先生了。”沈娇点了点头,然后她看向绿裳道:“绿裳,你过来。”
绿裳闻言走到了沈娇身旁:“姑娘?”
沈娇低声朝绿裳吩咐了两句,绿裳点了点头,领着大夫朝外走的时候,绿裳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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