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娴的人,瞧见沈娇塞进来的人不反感就很不错了,还是因为沈娇先前为了争小库发作了一场,让下人有些害怕,这才对着她的人明面上客客气气的,所以她买来的六个人暂时也就只能做一些扫洒之类的粗活。
不过好在这几个人的卖身契是攥在她手里的,日后也可以被她带着离开国公府,或者由她安插进自己手下的田庄酒楼一类的地方,所以这六个人的忠心倒是不用怀疑。
就在沈娇这边冥思苦想这些事情的时候,沈立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他在后院里闷不下去,后背上的伤刚刚好起来,就忍不住下床要收拾东西回学堂。
此时得知沈立与皇子朱俭交好,两人还是玩的近的同窗,沈娇也不像先前那般担心沈立,而是嘱咐了两句后,就放沈立离开了。
“这是我锈的驱蚊荷包,如今虽然是入秋了,只是这秋蚊子比夏蚊子更要猛,你们这些爷们过日子也不晓得精致一些,我思量着学堂里只怕也是躲不过蚊子骚扰的,前些日子就让连翘去寻了一些艾香过来,给你们缝了个艾香荷包,免得你们这身皮肉被蚊子伤到了,你也给三哥哥带一个,算是谢他前些日子的照顾。”
那天朱俭走了以后,他们才有些回味过来朱俭这急匆匆来一趟后又急匆匆跑走是什么意思,估计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以为沈立在家里受后娘欺负,所以过来给沈立撑场子,只是没想到半路上撞见了沈娇,顺便也撑了沈娇的场子。
哪怕朱俭什么都不送,他贵为皇后嫡子,往沈立旁边一站,就是一种态度,更何况朱俭还送了不少名贵的药物。
那天朱俭虽然没有留饭就直接离开了,但是沈安也没有怪他们姐弟两个的意思,反而笑呵呵地称赞了沈立,说沈立不愧是国公府世子,果然给国公府长面子,在学堂竟然交上了这般朋友,还让沈立沈娇以平常心与三皇子走动。
沈娇在家里想了两天,又在府库中翻来覆去翻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回礼,后来她想了想,朱俭身为皇子送他们名贵的药物是彰显自己的身份,若是她和弟弟再回一些贵重的东西,则稍显冷淡疏离了,思来想去,沈娇干脆就熬夜缝了两个荷包出来,让弟弟带着也给朱俭带一个,不但显得她真将朱俭当做哥哥一般放在心上,也免得单独送一个给朱俭显得突兀。
沈立接过沈娇的荷包,果然因为他和朱俭都有,而且两人式样几乎一样,只不过朱俭那上头锈的是麒麟,弟弟手中锈的是竹子,所以沈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将姐姐送的驱蚊荷包挂好,沈立同沈娇说了两句就拜别了沈娇,回到了自己院子里。
沈立刚回到院子里就看到一个有些眼生的瘦小小厮低着头扫庭院,那小厮有些木木呆呆的,看起来半点儿也不机灵,沈立皱了皱眉,还是猜出了对方的身份:“你是司画?”
这个瘦弱的小厮就是一直被沈立遗忘在院子里的另一个小厮。
司画听见沈立喊他,这才反应过来放下扫帚朝沈立行礼:“见过二爷。”
他和眉眼机灵灵活话多的司棋截然不同,属于沈立问一句才蹦出来一个字的人。
最初沈立是有些不喜他这种沉闷经不了事儿的懦弱样子,然而经历了司棋那一回后,沈立竟也觉得闷有闷的好,至少不会嚼舌根。
“司棋呢?”
司画老老实实在他院子里扫地,然而他那个活泛前贴身小厮司棋却不见了踪迹,沈立当下就皱起了眉。
司画低头回道:“司棋哥哥说他有事,让小的老老实实在院子里干活。”
沈立这才注意到司画的样子,对方看起来比沈立还小,也就八九岁吧,而且生的又干又瘦,皮肤发黄头发也又黄又炸,身子薄的一推就倒的样子,再加上说话慢细,目光又有些躲闪畏缩,当真是看的沈立一阵气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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