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更何况他现在也说不出来话,也就理所当然地沉默了下去。
沈娇也不是之前在国公府中什么都不懂的小姐了,瞧见朱俭的表情,她却是狐疑地盯着朱俭道:“三哥是不是有什么话瞒着妹妹,妹妹与三哥共患难到今日,难道三哥还有话不能对妹妹说,还是说妹妹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三哥不能同妹妹细说?”
朱俭摇了摇头,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点在了沈娇唇上,阻止了沈娇接下来要说的话,然后他起身寻了一根树枝,将灶台的灰用盘子端了出来,在盘子的灰尘中轻轻写上了字。
沈娇这会儿还有些虚弱,但是同昨天比起来也有了不少精神,朱俭写字她也就支着身体看了过去,轻轻地将朱俭写的字念了出来:“帘子?”
什么帘子,跟帘子有什么关系?
想了一会儿沈娇才突然反应过来,朱俭说的是他们之间格挡的帘子。
沈娇连忙抬头看过去,发现挡在床中间的帘子果真是不见了,她有些惊愕地看向了朱俭:“三哥,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就见朱俭写到:“张嫂子。”
就在沈娇皱着眉瞧着朱俭盘子中的字的时候,隔壁的张嫂子正好又过来送药了,接着沈娇受到了和昨天朱俭一样的洗礼,她总算是知道朱俭为什么会有那种表现了,因为张嫂子说完了之后,沈娇也觉得自己不敢再去拿眼睛瞧三哥,只觉得尴尬地全身都恨不得缩起来。
直到张嫂子走了,沈娇才忍不住嗔道:“三哥!”
朱俭也转过身不敢与沈娇对视,一副君子非礼勿听非礼勿视的模样。
直到最后才能沈娇用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到的声音轻飘飘地道:“张嫂子说的也对,三哥,你也别一直在外面坐着了,到时候冻坏了身体谁都吃不消,咱们最重要的是安安全全地回到京城去,将害你的人抓出来好好报仇”
顿了顿沈娇又道:“更何况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日后妹妹绝不会耽搁哥哥娶妻生子,跟不会将这种事情拿到嫂子跟前说道离间三哥与嫂子的感情,等到妹妹回京之后,自会同父亲说清楚,让父亲在国公府中为妹妹设一佛堂,好让妹妹青灯古佛安静一生。”
沈娇的确是认真地这样说的,经过前世的情殇之后,今生她对这种感情有些犯怵,先前也只是想过听从老夫人安排安安分分地嫁人,履行自己该履行的义务,但是能够不嫁人的话,沈娇自然是更高兴的,日后弟弟做了国公,她就靠着弟弟的照佛,在国公府里当一辈子的老姑娘安安分分地死掉,这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她三哥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了,自然该娶一个贤良淑德才貌双全的女子,到时候她一定会好好地给三哥贺喜,喝上三哥一杯喜酒。
虽然三哥之前做的那些让她有些动心,但是沈娇并不是贪心的人,能够重活一世能够活成现在这个样子,她已经十分满足了,至少再没有像前世那样稀里糊涂地进了楚何后院,陆娴和沈溪也不像前世那般夺了她所有的一切。
如今陆娴那房的人算是彻底废了,她在国公府中有了弟弟和老夫人的照佛日子不知道有多舒服,日后能够这样舒舒服服平平静静地过完这一辈子她就满足了。
哪知道沈娇刚刚说完这句话,朱俭就豁然转身,一把攥住了沈娇的手腕。
这间房子本来就很小,放了一张炕之后就只能放下一个小小的凳子,再走两步就直接走出这间卧室了,所以哪怕之前朱俭一副避讳的模样转了身,但是这会儿他回过身的时候,依旧同床上的沈娇十分近。
沈娇被朱俭这突然逼来的沉沉表情惊到了,她瞪圆了眼睛看向了上方气息突然变得无比可怕的三哥,就瞧见朱俭一点点地逼近她,那双黑沉的眸子就像是深潭的水一样要将她的魂魄整个吸进去,对方沉沉的吐息倾洒在她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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