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意思,也是送客的意思。孙守义就站了起来,跟邓子峰告别。邓子峰把他送到了办公室的门口,然后用力的跟他握了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声:“再见,回去好好工作。”
孙守义就离开了省政府,坐上自己的车往海川赶。刚才进行的这一场表演虽然只是约定俗成的东西,但是在邓子峰面前,孙守义心里还是极为忐忑不安地。这倒不是说他怕邓子峰,而是因为他对邓子峰有所求,有所求自然就需要诚惶诚恐的了。
出了齐州不久,孙守义的电话响了起来,看了看号码,是海平区区长陈鹏的,就接通了电话,陈鹏笑了笑说:“守义市长,您现在在哪里啊?”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在邓子峰这里得到了允诺,孙守义听到陈鹏称呼他为守义市长,心里格外觉得舒坦,就笑了笑说:“我现在在齐州往海川市赶的路上,怎么找我有事啊?”
陈鹏笑笑说:“又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想问您晚上有没有安排什么活动?没有的话,能不能赏光让我请您吃顿饭啊?”
孙守义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陈鹏在这个时间点上请他吃饭,一定是听到了某些政坛上的风声了,知道他即将出任海川市的市长了。每逢政坛上出现像市长市委记这种重要位置的空缺的时候,小道消息就会满天飞,但是偏偏这满天飞的小道消息又是最灵验的。这也是现时社会的一个令人怪的现象。
由于工作上的关系,孙守义跟陈鹏是接触很多的,知道这是一个还能干点事的干部,虽然某些时候做事有点出格。但是孙守义来海川这么长时间,深深知道基层官员做事的难处,知道又想让他们出成绩,又想让他们一点擦边球都不打,好比既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基本上是很难做到的。
因为知道这些基层官员做事的难处,孙守义对此大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有些时候还会尽量想办法的维护他们,这是他比金达做事圆滑的地方。孙守义这人个性又比较四海,他也不像金达跟下面的官员那么严肃,有些时候还跟下面的官员嘻嘻哈哈的开个玩笑什么的。因此他跟这些基层的官员的关系基本上都是很好的。
孙守义笑了笑说:“你这家伙,没事请我吃饭干什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老实交代,打什么坏主意啊?”
陈鹏笑了,说:“守义市长,您看您说的,我怎么敢打您的坏主意啊?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最老实不过了,要不然这么多年也不能老是呆在海平区区长的位置老是动弹不得了。”
孙守义笑了,说:“去你的吧,你还老实,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下都办了些什么老实事啊?赶紧说,究竟是想找我干什么。”
陈鹏笑笑说:“没什么了,就是想请您吃顿饭而已,您至于这么紧张吗?”
孙守义却觉得绝对不会是仅仅吃顿饭而已,陈鹏虽然级别比他低,但也是一区之长,平常的日程都是排得满满的,绝对没有空闲时间去陪人吃饭的。他就笑了笑说:“你不说为了什么事是吧,那我不去了。”
陈鹏赶忙陪笑着说:“别呀,您别不来啊?我说还不行吗?”
孙守义说:“”那就赶紧说。
陈鹏说:“是您认识的一个朋友,托我约您一起吃顿饭,说是跟您以前有点误会,想吃顿饭跟您解释一下。”
孙守义愣了一下,语气严肃了起来,他到海川之后,跟他产生过冲突的人并不多,基本上他都可以想的出来是谁,说:“是谁啊,老陈?”
陈鹏听孙守义的语气严肃了起来,就有点不妙的感觉,赶忙解释说:“守义市长,首先声明一点,我之所以愿意帮那个人约这个饭局,不仅仅是因为那个人跟我的关系,也是考虑到这么做对您的将来也是有着很大的好处的,所以我才敢冒着您可能因此生我气的危险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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