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想出包饺子的法子!”
被赞得红光满面,二姐推他回去席上,一路还笑道:“阿父常说,南人打年糕c北人吃饺子,多亏今日慰劳你考试辛苦,六伯娘特地命人去双明镇割了肉回来,才好剁馅儿。我还在肉馅里添了稀嫩的豆叶尖儿c泡透的笋干,一起切稀碎,最后点一些香葱,包管香疯了你!只怕这皮子还不够牢,煮破就不鲜了,蒸饺你吃不吃?”
顾桐不肯说话了,力气都用来咽口水。
回到席上,话题已经不那么高大上,开始扯到时日艰难c风雨如何收成如何。
顾陆惦记着明日的榜,并不敢放开了吃喝,只魂不守舍。
倒是顾全极放得开,正对着顾九吹牛道:“侄儿我刚回村时,一门心思只想着,寻周七赶紧摇会,摇些银钱来做本,开个棕绷床的工坊——我手艺学得不错,又不怕这床卖不出去,谁能不睡觉呢?嫁娶总要置办一张床吧?”
顾九呵呵呵只点头,也不分辨。
顾桐几年大学课程到底没有全部喂狗,听见说堂哥的的理想开工厂,不由伤心,再加上今天考试结束没了心事,也就笑眯眯凑趣:“成本多少c利润几何,全哥都心里有数了?”
那位陆官老爷临别赠礼很是大方,顾桐还囤了些师父给的路费,只要创业计划靠谱,还真不介意帮这位很体恤人的堂哥一把。
顾全一拍大腿:“工坊将本求利,建工坊要搭棚子c买各种锤刨凿剪各色铁具,顶天十两银子。待这些齐备,日常所出无非是原料棕丝木料等,和人工,再留出打点里正c三节送县里都头,再无不妥的!”
顾桐摇头笑道:“税还没算呢?”
按他来的位面情况,世界第一工业大国的情况,工厂年纯利有百分之十就很不错了,大部分地方工业税费名目不一,叠加起来往往超过百分之三十,这税可是成本的大头。
顾全喷笑:“兄弟念书多,还当这是买地种?天底下除了田土要纳皇粮,其余营生都只是每年百十个钱的税,算它做甚?对县里乡里的孝敬钱,才要特特留出来!”
顾桐惊呆——“太阳底下,唯死亡和纳税不可避免”这样的真理,在大明失效?
忍不住追问道:“开工坊税轻成这样,那,做买卖呢?”
顾全摇头道:“买卖压的本钱重,我等做不起若货船过钞关需抽分,寻常也没有甚税。”
这是只有运输中的税收。
顾桐点头,随口又问道:“钞关抽分多少?有十抽一么?”
听他们兄弟说得热闹,顾九插口道:“钞关纳钞非按货物价值,乃是算船料纳银。听说最早官价是一百料的船,货物通纳五百贯钞。后来不使钞了,船料也散漫,县码头最常见那种百五料的商船,钞关当收十五两银左右。”
方南轻嗤一声:“那个蠢材是乖乖去钞关验货的?不是走贡物的马快船,便是搭漕船,更有办法的结交些上京的举子,也都免税。”
顾桐目瞪口呆。
他见到县埠头那种货船,装满纻布c油料的话,载重够几千两银子的货;如果丝绸之类贵货,几万银子也是等闲。一船只交十五两银子的税,还常常偷逃?
几乎不收工商业税的国家,居然还没有亡?果然我大明根基深厚,这都又坚持了一百多年,才终于被满清灭!但凡学点经济的就能算过账来,收不到税的泱泱大国,多半不是被敌人搞死的,是活脱脱穷死的~~~
被大家集体教导做人之后,顾桐哭笑不得:“如果工坊或买卖真是这样的税收,那还担心个啥?但凡是有人要的货,哪怕生意平常,也是包赚不赔的!”
闲聊久了,酒菜已吃得差不多。
顾二姐亲自捧上来堆尖一大盘蒸饺子,顾桐眼睛都快直了,只苦于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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