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多少得些便利。”
顾桐大喜,赶紧双手接过,连连道谢。
这帮忙实在太贴心c太有用了!这年头有可以住驿站的特权,可不仅仅是方便而已,要知道除了少数商业发达的商埠,很多地方都没有客栈的。但国家管理需要,驿站总是会按里程设置。此去梧州大多走水路,可以住船上,但总有那么些陆路,需要找地方住。
见顾桐爽朗接受张永绪的好意,并痛快道谢,阿厚也觉得有面子,笑道:“阿桐你路途劳顿,先让人服侍着沐浴更衣,再跟几位朋友一同喝两杯,如何?”
顾桐微笑道谢。
顾桐被小厮带去沐浴更衣,换上天师府准备好的熟罗软道袍,透气贴身又凉爽。被引到张永绪院子的敞厅,摆好一个圆桌席面,方南c李柏c顾全三人已经在座,张守陪着。
一见到顾桐,顾全就低声交代道:“说是元君斋戒,不方便宴客,二姐送到小姐院子里招待。”
顾桐点头坐下。
没多久,张永绪和阿厚兄弟换了家常些方便吃东西的素面道袍,也进来团团坐下。
天师府男女主人一个炼丹一个斋戒,正好都不在府里日常起居,张永绪这位嫡长子出面待客,自然是一呼百应。西面说不上神仙珍馐,倒也灯烛辉煌c各色鸡鱼肉蛋都炮制精美。
顾桐在现代看多了各种灯火辉煌,当然不会觉得十几枝蜡烛的光芒就多奢华,但是从这个身体来到大明一个多月,晚上都只有一灯如豆,连写字看书都不敢,骤然享受约等于二十瓦led灯的温暖明亮光线,嘴角还是往上弯了弯。
阿厚神色郁郁,却还是撑起微笑,招呼几人,只明显胃纳不佳。
大家体谅他小小年纪就不得不出远门,当然半点不介意。但方南从来沉默c李柏两眼向天,顾全被天师府气派彻底镇住了,哪敢开口?
只顾桐发觉这孩子并不像之前表现的那样臭屁,相反,就像他小名阿厚一样,是一个温暖厚道的小孩。挺喜欢这样性情柔软的阿厚,于是嘻嘻哈哈逗着他闲聊,说一说来时见到的水路风景c规划一番去梧州预计走的路线等等,阿厚到底年纪小,新鲜话题一多,渐渐开朗起来,眼睛也有神采了。
张永绪都看在眼里,却不兜搭他们的话题,只等两巡酒罢,动筷子的频率都缓下来,才笑问道:“顾案首说要合些药丸子,以备去广西使。不知是否如我道家炼丹?”
顾桐苦笑拱手:“岂敢岂敢道家炼丹,这是何等庄重神圣的大事,而且还贵,学生出生贫寒,可玩不起。”
张永绪不禁乐出声。
听见这话,李柏倒是来了精神,三角眼精光闪烁,问道:“案首的意思,是否去广西地气不好,要备些千金方里避瘟拔毒。外伤风寒的成药丸子?这考虑果然妥当,只怕到了广西要用时,这类药贵不说,还未必有卖。”
顾桐笑道:“正是这话。玉山倒也有,但我一样不知道哪家药店好,听说龙虎山做大法事常常施药,就想着不如到贵溪来准备,起码货源充足。所以刚才一下船就跟阿厚说,想问问有没有好医生来斟酌药方,有现成的更妙。再就是,打听一下哪家药铺炮制药材的质地比较好。”
张永绪笑道:“药铺且不必忧,我张家年年施药,自己开得就有。不过若制药多,这类南疆用的药,只怕还是要寻药商补一些,这也尽容易。”
李柏一心要得顾桐真传,做保镖看起来又不如方南像样,寻机已久,见他们这么说,忙自荐道:“小道也颇知医药,案首若信得过,只消交代要那些用途的成药,我就去办这事如何?”
顾桐意外:“李观主还懂医药?”
李柏傲然道:诸般法事c医卜星象,贫道都来得一些。”
阿厚赶紧对张永绪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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