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就怕学校里不肯干休——秀才是国家储备人才的根苗,不能公然行道法事的。”
见这位发话,多少猜到些真相的李柏不敢胡乱应付,认真稽首道:“贫道省得,朱小施主放心。”
听到不会影响秀才功名,顾桐再没有顾虑,赶紧问道:“救人如救火,不知何时去帮你做驱邪法事的助手?”
李柏道:“今日酉时三刻。”
这就是将近下午五点,天色还亮,开始有些昏暗。
顾桐早起跟李柏商量好久药方,又去看了会儿柳珽练兵,回来随便凑活吃一口午饭,就听了阿厚一堆求援,眼看也不早了,索性问道:“莫非这就要出发?”
李柏点头:“贫道去取些随身携带的法衣法器,就回来。”
目送李柏远去的身影,朱阿厚落寞,轻声道:“顾桐,其实你心里都明白,我方才强撑面子,说我绪大哥练道兵的钱定然有,并非实话,所以才不肯兜搭?”
顾桐小心翼翼答道:“哪里哪里。我只是觉得练兵吧,真的没有经验,纸上谈兵总是不太好咦,有沐家支撑,绪大公子还会缺钱?这不合道理!”
偷看一眼顾桐若有所思的神情,阿厚半垂下头,低声道:“绪大哥未婚,没有妇人来打理中馈,我等男儿,全不懂经济道理,只觉得沐元君那么多嫁妆,供给我兄妹三人日常花费,必定绰绰有余,每一处铺子田庄也都有经营的人,便都不介意。没料想我七八岁时,大哥打点给黔国公府礼物,开库挑物件,总嫌款式旧些,就要调产业赚回来的活钱去新买,却发现,钱却不凑手了。”
顾桐奇道:“钱怎么会不见?按常理,每年结账总是要看账本的,那上面会显示出经营是否蚀本c有没有现金结余,你们怎么会不知道?”
阿厚愤懑道:“怎么可能蚀本?可偏生账目看不出差错,只是出息的钱日少,莫说备办厚礼送回母家,竟连我等日用开销都不够!”
任何人听到这种话,第一反应就是经手的人贪污。但跟朱阿厚交情还没到能说这话的级别,顾桐只好摆出无辜脸,苦笑摊手:“这么说,我竟不能明白。”
阿厚又歪脑袋眨巴大眼睛想半天,试图解释道:“多半是炼丹花掉了张家的嫡出子满十岁,嗣教真人便传授道陵祖师一脉相传的《黄帝九鼎神丹经诀》,逐步研习鼎炉之法,制炼神丹金液。绪大哥修习勤奋,花费也是该当的。”
顾桐只剩下眨巴眼的功能了。
开炉子炼丹
噗嗤。
要不要再修真一点啊?不会扯出内丹来吧?
顾桐这个修仙绝对外行的前无神论者,倒也被李柏科普过,炼丹是神圣滴修仙事业,需要买许多名贵石料药料,开销是无法估量的。况且后娘柳元君当家,显然不出天师府公中的钱钞买天价原材料,让小孩子用修炼的名义烧着玩儿,缺钱是可以想象的。
跟练道兵这么重大的事情相比,就算缺钱停了炼丹,也不能穷这头啊。顾桐纳闷的同时,还可耻地好奇了:“莫非很缺钱,就算暂停炼丹,也不剩多少钱可以用来练兵了?”
叹口气,阿厚道:“除了天师大人当面赐的,绪大哥就只好动用沐元君嫁妆的出息,处处不凑手。也找了人查账阿桐,就算你为人谨慎,不肯帮着练兵,总能帮我绪大哥清理一下收支大项目?不然我离家之前,没能帮到绪大哥,心里总是不自在。”
顾桐的注意力没能成功集中在阿厚的请求上,而是托腮琢磨:张天师家祖祖辈辈炼丹,从东汉一直炼到大明朝,从来都是国家封爵拜天师赐田地供奉,修炼条件实在很不错,也没几个成功吃下金丹c白日飞升的嘛!
阿厚略微不满,问:“我绪大哥遇到困境,原也是不够高明。但顾案首,我心里只当你是朋友,你却这般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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