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朋利走在街上,目光流连在道路两旁的垃圾箱上,这时他突然看到远处一个行人将可过的饮料瓶扔进垃圾箱。他赶紧快步跑过去,一伸手将空瓶子从垃圾箱里捡出来,不远处几个同样目的的人叹息的停下脚步。
傍晚时分,孙朋利背着肮脏的垃圾袋来到一处地下通道,地上有着一卷行李,加上背后这一编织袋的饮料罐就是他全部的家当了。
孙朋利找个干净点的地方,铺开行李卷,一头倒下,再也不想起来,他现在情愿自己晕过去,也不想让大脑有空闲能够想事情。因为只要一想,他就感觉一种锥心的疼痛和悔恨。
就在半年前,他终于也失业了,从那以后再也没找到过工作,而老父母为了保住他在京都的房子,最终选择了卖掉在老家的房子,但是这注定是无用的挣扎。当银行第二次要求追加保证金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办法阻止银行收走他的房子了。
经过一番挣扎和努力,房子终于离他而去了,随后女朋友也离他而去了,孙朋利在花光身上仅有的积蓄之后,不得不流落街头,跟流浪者为伍,每天靠着拾荒面前维持自己的生存。
孙朋利不敢回老家,他也不敢告知父母详情,他生怕父母得知这一切无法接受,这对他们将是一次巨大的打击,现在父母不仅房子没了,连养老的钱都搭进去了,现在如果不是还有父亲的退休金支撑,孙朋利都无法想象那会是一种什么情景。
那是一种绝大的恐惧,比自己面对死亡更加严重的恐惧,孙朋利现在天天祈祷自己的父母千万别得病,因为他真的无法想象,一旦他们得病,事情将会变成什么一种状况,他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孙朋利现在已经没有银行卡可用了,不是因为卡里没钱,而是因为那卡里存不下钱,任何资金进账,首先就会被银行拔走还账,并且现在还在记收滞纳金,比高利贷狠多了,估计他这辈子也别想再用银行卡了。
有时候孙朋利还在想,要是银行告他,然后把他送进监狱里也要比现在这种情况要好得多,那样至少还有人每天管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睡地下通道都要提心吊胆,时刻担心被城管撵。
不过孙朋利并不孤单,因为房价暴跌,而沦落到睡街头的并不只有他,身边接触的这些流浪汉们,其中就很有几个类似遭遇的。
那些曾经仅仅在电视里见过的,西方国家的流浪汉们,那些也许曾经叱咤华尔街,曾经身处聚光灯下,最后却栖身街头的流浪汉们,现在类似遭遇却落在他的身上了。
全球陷入大规模衰退,百业萧条。
所有大企业都在危机时刻打熬身体,期望顺利熬过这次衰退期,同时把同行业的小公司挤垮,吞下,最终利用经济危机来实现扩张和抢占更大地盘的目的。
这时候比拼的就是谁的现金多,谁能熬下去,那些现金不充足,资金流不健康的企业将会被市场淘汰。那些规模不足,没有核心竞争力的企业也将被市场淘汰,那些节奏没控制好,步子迈大了扯着蛋的企业也将被市场淘汰。
大浪淘沙,当经济危机的大潮到来的时候,一个企业的内功外功练得如何就实打实的显露出来,那些内部管理有序,具备核心竞争力,自身资金流健康的企业将会成为大潮冲刷后的胜利者,它们挺过生存危机之后的奖励就是那些死亡公司的尸骸。
这就像是一场经济界的生存竞争,物竞天择,通过一场全方位的大危机,将所有适应能力差,抵抗力差,存活能力差的企业全部淘汰掉,市场上只剩下那些最优质的公司,然后这些最优质的公司将在危机后获得最佳的发展良机,借机做得更大更强。
在这种宏观经济态势下,上帝之手的价值越发凸显,因为现在所有市场几乎都在萎缩,所有销售几乎都在下降,这时候任何一点市场份额的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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