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秦云先生来说,就像一件漂亮的摆设,有和没有的区别性不大。
仅仅因为责任。
说是更进一步的关系,也只是想想。
苏秣对自己的定位一直很精确,没必要搞得自己下不来台。
秦云看着苏秣大气不喘一口的问道:“有哪里疼吗?”
苏秣身上真没什么大的伤口,都是一些轻微的擦伤,看着严重,实际上养个几天就能好,他本身就不是娇养的人,苏秣道:“我没事,你去看看宋轶。”
宋轶身上的伤口比他重一些,他这边怎么样都没有关系。
至少现在,苏秣不想贪心的所要更多,秦云先生会厌恶,苏秣也不喜欢他像个重度焦虑症患者,患得患失,可悲的是,有些东西一开始就没有得到。
自然不存在失去这一说法。
苏秣劝勉自己要放开,时时刻刻想要黏在秦云先生身上的他,让人讨厌。
苏秣笑了笑便不再说话,只是这笑里透露出荒凉,他习惯了掩饰确保不会被人看见他的失态。
青年房东的抗拒让秦云措手不及,明明一开始只是表达关心的话,最后却变成了另外一层意思。
他想告诉青年房东,宋轶怎么都好,他从来没有在意过。
秦云想说,苏秣,我担心你。
秦云握紧了拳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等苏秣不察觉的时时候,已经被男人抱在怀里,苏秣抗拒着想要推开,却怎么也舍不得,他只好闭上眼睛道:“脏。”
“不脏。”青年房东笑起来的时候干净又爽朗,不脏。
再拒绝未免有些矫情,去医院包扎缝合缝合好伤口,苏秣就被带去警局做口供。
宋轶用砖头砸死了一个人。
苏秣用砖头把人家眼睛砸坏了。
最后判定结果是正当防卫。
能出来这份结果,其中最大的功劳是宋轶在a市做高官的爸妈,人家是个小公子怎么得也好,别的苏秣不知道他仅知道一点,得益于宋轶他同样什么事都没有。
苏秣趴在卧室里关掉了视频。
他一脸淡然对000道:
他语气平稳,仿佛杀掉一个人是多么简单而又平常的一件事情,苏秣的心里是病态的,太压抑的生活,只会让他发疯c抓狂c堕落。
苏秣眼神黏在视频上,怎么也不肯离开。
关于罪犯先生那一小段童年阴影,他映象不深,只知道是幼年的时候被人猥亵过。
或许是童年阴影太深,导致苏秣在接收这幅身体的时候,并没有过多关于童年的记忆。
他记得秦云先生。
仅仅记得秦云。
可是现在,关于那段幼年记忆,苏秣能想起很多,七岁那年苏秣遇上了人贩子,那时候他已经能记得很多事,并且能区别一定的善恶。
有很多和他一样的小孩,他们被关在同一个笼子里。
那些人说,等卖了这批货物能赚上一笔。
他们没得吃,那些人认为,吃太多东西会有力气作乱,再说哪里来得钱给这么多小孩买吃的。
货物没有卖出去,每天都有和他一样大的孩子死。
苏秣听抓他来得那些人贩子咒骂着说了很多,说是上面人有虐童倾向,先前送过去的那些都被玩死了,又说钱还没赚回来,上等货色都给弄没了,剩下一群参差不齐的东西谁要?
苏秣记得,在他饿死前,有人给了他一颗糖。
每天一个馒头实在吃不饱,更别说,那些比他年纪大的孩子会抢他的馒头。
而现在,有人偷偷给了他一颗糖。
“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后以后会会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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