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木很有些重量,李琋抱着却不见吃力。
沈秋檀站在火堆的另一旁,看着有些滑稽的李琋心情终于好转。
如此,一夜总算相安无事。
第二日清晨。
几声鸟叫声传来,在寂静的山谷里显得格外空灵遥远。
沈秋檀皱皱眉头,有晨光透过荆棘丛照在她吹弹可破、留着哈喇子的脸上,光线使她不太情愿的将眼睛眯成一道细缝,她轻声的嘟囔着,如同梦呓:“唔,困,饿,痛……”忽而又凶神恶煞:“给钱!当我的阿拉丁!”
身下的树枝树叶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窸窸窣窣的相生,全身肌肉的酸痛终于沈秋檀想起了此刻的处境。
她猛地坐了起来,正对上李琋静如寒潭的眸子。
“你……你醒了?呵呵。”沈秋檀擦了擦口水。
李琋看着沈秋檀,她姿态看上去轻松的很,实际上浑身的肌肉都是紧绷的,就像当初那一只时时警惕着周围还以为别人不知道一样,的胖松鼠。
她还是很防备自己。
李琋依旧坐在那里,不问处境不看伤势,语气谈谈的道:“阿拉丁是谁?”
“啊?神灯啊!”沈秋檀眼睛转得轱辘快,他怎么知道阿拉丁的?莫非是自己说梦话了?好想给自己一个嘴巴。
而且,他一直昏睡呀,忽然醒来,看到陌生的山洞和自己,不应该先问问在哪里,为什么吗?
李琋的眉头皱得愈发紧了,语气带着微微的讽刺:“男人?神?孤怎么不知道?”
孤?沈秋檀感受到了危险,咕咚咽着口水,立刻道:“不不不,不是的,阿拉丁是我爹给我讲的故事里的人,是个大财主,他有··一盏灯,只要对灯许愿,要什么有什么。”
“哼。”李琋鼻腔里发出轻哼,轻到沈秋檀都没听清楚:“你想要什么?”
沈秋檀上前一步,啊哈,机会来了!
她搓搓手,吞吞口水:“要什么,给什么吗?”
比如分家,以及分家后的大房子什么的。虽说有点儿多,但自己好歹救了他三回,一个王爷的命总能值点钱的吧。
李琋看着她红润的脸颊,感受到她愉悦的心情,忽而又想起了阿拉丁:“凭什么给你?”
“就凭我救你啊!”沈秋檀伸出三根手指,得意洋洋的道:“而且是三次!”
“哦?如何证明?没有证据,不认。”
哼,小气鬼,沈秋檀腹诽,嘴上道:“那先说昨天这一次,你看看,要是没有我,你能活到现在么?”
想起昨天的事,沈秋檀就一把辛酸泪。
“还有扬州那一次,你不是也说谢我了吗?”
“那次不许再提,你要忘了扬州的事。”他声音早不是当初的公鸭嗓了,只是语调十分冷淡。
可是,不知为何,他的耳尖却红了,像是想起了什么羞赧的事。
沈秋檀嘴巴一噘,心道,不就是想赖账,少给自己一些钱么?难怪外面都说齐王是所有的亲王,乃至宗室子之中,最穷的一个。
看着病恹恹的,没想到讨价还价的功夫还挺厉害。
“好好好,算我买二送一好了。”沈秋檀自以为爽快的道:“最后一次,你如何也赖不掉了。”
她去袖带里摸索那块玉佩,哼哼,你要证据,我就给你一个铁证如山!
可是,怎么没有?
当初,他留在济北州的玉佩去哪儿了?
没有玉佩,她怎么证明当年是自己救了他呢?
沈秋檀脸上又是慌张又是懊恼,定然是之前跳崖的时候掉出来了,可这山洞距离那里的距离还有些远,若是掉在了那水潭里,恐怕是找不到了。
李琋耳尖的红晕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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