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快一夜,天色将明。
李琋环抱着沈秋檀后退两步,渐渐稳住身形,可是他没有松开,沈秋檀也没有开口。
看着一动不动、紧紧抱住的两人,律斗睁大了眼睛反应过来:“这不是沈姑娘么?你怎么从天上掉下来了?”再一看她穿的:“这衣裳,莫非是今年女眷时兴的款式,怎么觉得有些眼熟?”
沈秋檀连忙从李琋身上弹了下来,干笑道:“呵呵,时兴时兴,时兴的很。”
她想到自己忽然不见,李琋定然急坏了,所以即便到了最后关头还是发动了异能,可能是因为这样才有后继不足,害得她险些摔死。
李琋拉起沈秋檀的手,在律斗诡异的眼神中进了门,又在律斗也要跟着进门前,将门一关。
差点被门夹住鼻子的律斗:……殿下你变了,你原来不是这样的!
他无言的控诉着,直到护卫们退下,廊下又来了两个小太监,他才惊觉,方才沈姑娘穿的,似乎是太监的衣裳,还不太合体!
殿下一面保护着沈姑娘,一面又抱着太监;还有方才,沈姑娘双手扒着飞檐的时候明明是背对着自己和殿下的,可殿下明明是一股笃定还有喜悦的语气,说明他光凭一个背影就认出了上面的人。
向来观察入微的律终于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好似有很多不知道的东西。
…………
屋子里,沈秋檀胡乱扯了把乱糟糟的头发和勒得生疼的衣裳,讪讪道:“我把屋顶砸坏了。”
“无妨。”李琋见她一脸狼狈,关心道:“出了什么事?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刚才看你肩膀撞在瓦片上,可有事?”
沈秋檀摇摇头,因为之前偷听偷看而产生的不安感全不见了,她动了动肩膀手臂,示意道:“我结实着呢!之前不是不告而别,是我每次变身总会有奇奇怪怪的能力,这一回我就想了一下,就回到了庄子上,你不要担心。”
原来如此,李琋点点头:“天快亮了,我叫山奈伺候你梳洗,用了早膳我送你回沈家。”
“好。”
…………
沈秋檀还是打扮成了太监模样,而后悄悄上了李琋的马车。
这一回,李琋动用了亲王仪仗,声势颇有些浩荡。
沈秋檀舔舔唇:“王妃娘娘见了我这样,会不会……”
“不会。”李琋一口否决,皇兄和皇嫂都不是那样的人。
沈秋檀便道:“殿下与先太子感情很亲厚?”
李琋点点头,若是皇兄还活着,自己即便重生一回,也无需这般辛劳。
沈秋檀心里有些不安,世人皆知先太子李珒死于韩王谋逆,但究竟是如何过程外人难窥,而自己的伯父祖父是当年的韩王党羽,漏网之鱼,李琋对先太子又感情甚笃……
他真的知道这些么?重生者就是全能的么?
“怎么了?”李琋摸摸她的额头:“可是身上不适?”
“没有,我只是……”沈秋檀搜肠刮肚的组织语言,她当然是相信李琋的,也不想与他生了嫌隙,而且,他连重生的事都与自己和盘托出,自己又有什么值得隐瞒的?
“我是说我家中那些人……如果做了……”
“殿下,孝怀王府到了。”秦风的声音传来。
沈秋檀遮住脸,与李琋一起下了马车,高姀亲自带着两人进了内室,等沈秋檀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做了女儿装束。
毕竟对外,这些日子沈秋檀一直是住在孝怀王府的,所以李琋是来接他未来的王妃。
沈秋檀有了册书,两人的婚事便算是定下,如此,倒不算是过分踰矩。
高妧握着沈秋檀的手:“我从来没想到你与六弟相熟,六弟的身子虽然不好,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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