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谁要你的命?”沈秋檀伸出小胖手在自己鼻子前摆了摆,想要驱散臭气,她有些后悔刚才打得太忘情,一不小心将恭桶扣在人头上了,得早点离开这个破地方才行“你若不说,我就把你阉了,叫你做一辈子的太监。”
说完也不管对方如何哭爹喊娘,又是狠狠三脚“叫你不做好事,叫你奸眷,叫你不说实话!”
萧旸和聂昆同时觉得下腹一凉。
“是……是一个黄衣裳的姑娘,叫小人来的,说是有姑娘可以……可以……还有银子拿!”那汉子终于招供了。
“早说不就得了?那黄衣裳的姑娘再具体描述下,眼睛多大,嘴唇多厚,鼻子又是什么样儿的。”沈秋檀收了脚,黄衣服的姑娘多了去了,自己还穿着鹅黄衫子呢。
“不是小人不说,是那位姑娘说了,要是将她供出来,他毁了小人的铺子杀了小人全家。”
“哦,看不出啊,你还有铺子?你是做什么营生的?”
“小人……小人是个屠户,在西市角落里有间铺子。”
沈秋檀继续问“那其他这些都是做什么的,你可知道……”
那屠户抖了抖“本来不知道,但看他们穿着打扮,不是要饭的乞丐就整日斗鸡走狗的闲汉。姑娘,您是得罪什么大人物了吧?”
沈秋檀一个手刀打在屠户的后颈,屠户应声倒地。
“萧世子可瞧够了?不知有何高见?”沈秋檀将鼻子下的长布条去了,去解山奈身上的束缚。
山奈脸上还是不正常的潮红,意识涣散,一副蓬勃的模样,沈秋檀心中的怒气再度升腾起来。
这些闲汉乞丐是可恶,但更可恶的是背后之人。
萧旸心头快速闪过几种处理结果,只开口道“外面的话,你都听见了?”
以她的手段,若不是她有意松手,那个屠户根本就没有机会打开门逃跑,而且见了自己就冷着一张脸,当着自己的面审问那屠户,她是在打屠户不假,但更想打的是自己,是妹妹吧?
“不错。我听得一清二楚。”沈秋檀回答的直截了当。
见山奈一脸狼狈,她干脆也将人打晕过去,而后冷冷的看着萧旸“我至今还不明白,我是哪里得罪了令妹,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烧我新家不算,叫出去敲打不算,如今还找了一群乞丐闲汉来毁我清白?”
看山奈的样子,若非自己体质异于常人,恐怕已经……
净房只有后头开了一扇小窗,春药的味道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就是恭桶的味道也没剩下多少了,但屋子里的臭气还在,因为摞成小山的那一堆里头有三四个乞丐,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臭气非同一般。
这就看出萧昭对沈秋檀的恨了。
“对不住……”萧旸当真觉得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收起你的道歉,杀人不过头点地,她找到如此腌臜之辈来对付我,我若是还能忍得,我怕是不配做人了。”
萧旸无地自容“是我教妹无方,你……”
沈秋檀一抬手“世子不会又要说这件事交给你来处理吧?上一回,倒是处理的一宗好案子,帮亲不帮理,使得一手毁尸灭迹,纵火犯至今逍遥法外,还有旺德楼那次,就算她是郡主,我一介平头百姓,但肆意纵火烧人全家也该给我个说法吧?”
“不是你想的那样……”萧昭第一次这般词穷。
“那又是哪样?难不成你妹妹脑子有病,我还得忍着让着?凭什么?”有病不是你的错,放出来杀人放火就不对了“世子若是教不好,我不介意帮你教她做人。”
“凭我……若我说,我会站在你这边,你会信么?”萧旸有些紧张,这句话不假思索,他身后的聂昆显然没料到他们世子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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