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城。
萧旸的抵达确实一定程度上稳定了当地局势。
公事上他从不含糊,也间接导致生活上无法兼顾,比如说跟来的梁穆歆发现即便与萧旸同甘苦也没什么卵用。
因为昨天夜里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同房的借口,萧旸却以没有正式拜堂为由拒绝了。但她是那么容易就放弃的人么?显然不是。
她并没有掩藏因为一路风霜日晒而黑上许多的脸,也没有刻意的打扮的花枝招展,反而比在京中之中更加的朴素,能吃苦还耐劳,不抱怨不粘人。
和在路上一样,她会比萧旸更早,帮他准备好洗漱的水,然后和萧旸一起去校场,她使得一手好刀法,连萧旸也忍不住赞叹。其余时候,她不再多出现,但当萧旸有需要的时候,她甚至不惜写信给她在陇右的父亲,请她父亲出兵帮助凉州镇压内乱。
她想,萧旸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总该是明白的。
她梁穆歆连同梁家,可从来都不是无用之辈。
就在沈秋檀大婚的这一天清晨,梁穆歆照常给萧旸端水过去,不想却遇到了花枝招展明媚夺目的萧昭,她笑吟吟的看着梁穆歆:“原来梁姑娘喜欢做丫头啊,天天给我哥哥送水洗衣,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什么企图呢。”
梁穆歆冷了脸:“就算有企图又如何,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我给自家男人洗衣裳妨碍到小姑你了?”
萧昭怒气伴着委屈一点点升腾,明媚的脸上乌云密布,你当然妨碍到我了!
可她并不敢并不能直说,她冷哼一声,摸了摸自己吹弹可破的小脸:“据我所知,我哥不歧视农妇,却也不会饥不择食的去睡一个农妇。”
梁穆歆眼神变化,最后摸了摸自己的脸,萧昭是取笑自己如同一个农妇?
好想弄死她,她怎么就跟着一起来了!
…………
沈府之中,沈秋檀身边并没有太多人陪着,时辰差不多了,陈老夫人和田氏也回房梳洗装扮去了。
“你何时回来的?”沈秋檀没想到邹微能来参加自己的婚礼。
“昨夜刚到,怎么样?够意思吧?给你当娘家人!”邹微换了华丽的女裙十分不习惯:“真是麻烦,到时候我和原亦哥哥成亲,一定不搞得这么麻烦。”
她将一个小荷包给到沈秋檀。
“这是什么?”
“生子方子,早些年我从老头子那里顺过来的,原亦哥哥看过了的,说只可治你的体寒之症,就算不为了孩子也按时吃药。”
沈秋檀听到生子免不了面红,可看邹微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又觉得自己小气了,她想了想道:“我总觉得我这身体好得很,难不成我还真有体寒之症?这方子是我一个人喝还是……两个人都要喝?”
生孩子什么的,又不是女人单方面的事情。总感觉李琋比自己还该喝药的。
邹微端了桌上的一碟桂花酥,不紧不慢的吃着:“都有都有,你们两个都要喝。他的方子是原亦开的,当做给你们的新婚贺礼了!”齐王那弱鸡样子……
“这是……”沈秋檀有些激动。
“不是……”邹微沈秋檀往后一推:“和染香没有关系,就是单纯的调养体质的方子。”
沈秋檀失落的点点头,想想又凑到邹微近前,小声道:“原先生都准备好了吧?”
…………
金乌夕沉,转眼到了黄昏,红霞漫天。
外头爆竹声响起,屋里屋外的人都激动起来,是迎亲的吉时到了。
皇子亲王大婚,依例由礼部操办,按照天家规矩和惯例,李琋只需在府中安座等待新妇便可,但李琋坚决要亲自迎亲。
他的母家远在北川府,两位舅舅无召不得进京,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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