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没有扫向屋内凭空多出的景致摆件一眼,只是淡淡道
“还请上仙屈居几日,待事情查清后,自可离开仙宫。”
崇楼早就斜躺在软塌上,一幅纨绔相,懒洋洋的道
“有劳神君了。”
安晏神君没再多留,转身就离开了。
汣智习惯了他这幅做派,心知他是做给旁人看的纨绔模样,到时候传出去,也会让暗处的人掉以轻心。
他站在窗边看着那几垄的瓜果,眼睛发亮的看了许久
“我说,崇楼。你这几天还可以学做农人肆弄这些东西,看看这长得多好啊!”
崇楼看都没看他一眼,双手枕在脑后,一心想着莫吾风。
汣智见他不说话,走到塌边,
“眼下你先把自己顾好吧,随空那边有季落呐。”
崇楼道
“他们是冲我来的。”
汣智正色道
“从前那侗虚就总是明里暗里和你不对劲,你们到底是”
崇楼眼睛看着屋顶上方的镂花灯笼上一条条细密花纹,回道
“我怎么知道,大概就是看我不顺眼吧,他不顺眼,我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给他,我哪件事他没掺和一脚,我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他了,拿我做仇人一样”
汣智伸手拿起塌上案几的茶杯,斟了紫砂壶给自己倒了杯水
“我依稀听得他原是天源身边的奴官,在凡间意外得了仙丹才飞升的,从前好像是什么蛇族的”
崇楼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想起来了!”
崇楼伸手拿起汣智刚倒好的茶,汣智也不恼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看着崇楼继续说道
“我年少时太过顽劣,父亲将我送到佛祖那里。我在那听不进去讲经论道的,就时常侍弄花花草草,后山有一个莲花池,我也不知怎么的,就偏爱照顾那其中一株青莲。
那时候,我才五百岁,那一年,后山开法会,侗虚那时候跟着天源做一个奴官,伸手去摸那青莲,让我拦下了,我那时候偏执的厉害,引来不少神官的围看,天源为了向我示好,惩戒了他。当时就有神官说什么蛇族贱奴什么的。”
汣智若有所思的摸摸胡须
“是了,蛇族最爱记仇,那日应该是伤了他的脸面。”
他敛眉又道
“今日,天源和侗虚进来的时候,我总觉得有些奇怪,还有,我好像是闻到了魔气。”
“魔气?”
“我也不确定,淡淡的,再闻好像就没了。”
崇楼放下茶杯,定定的看着他
“你觉得天源这人怎么样?”
汣智想了想
“这仙宫我不常来,只听得这位神君办事稳妥,治理有方,深得天帝的信任。不过都是道听途说罢了。”
崇楼也道
“是了,谁都这么看,连我也这么看,但是侗虚今日的样子你也是见了的,他从前只挑不大不小的事儿恶心我,这次还魂花的事儿必定与他有关,但是幕后一定是有人指使,他可没这么大的胆子。”
汣智看着他
“你怀疑天源?”
崇楼又身子一歪躺回了原处,继续盯着屋顶的灯笼想着事儿。
“谁知道呢?”
天源带着大殿上的祥和面容,端着怜爱众生的微笑,仙风道骨的走回了天延宫。身后跟着的侗虚虽然还是那副雅致的模样,路过哪一位仙奴都是和颜悦色,但是仔细看去,会发现他的面色似乎是有一些勉强。
到了正殿,天源坐在了上面的主位,侗虚接过上前侍茶的仙奴手中端着的茶盏,
“这里我来吧,你们下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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