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轻抿了一口,“无事,本宫就是近日来过于忙碌,一时之间有些恍惚罢了。”
宝贵妃的手还在颤抖着,茶盏轻轻地荡出了一点水迹,故她只抿了一口便放下了茶盏。
眉间一挑,赫然又是那个华贵端方的宝贵妃,“我儿便是不做那东宫之位,最后也能当这天下之主。”
花枝只当宝贵妃是在回答自己之前说她天生凤命太子必定为其所出,那人儿子连个正经身份都没有的言语,哪里能想到对方其实另有所指呢。
“大人”二人四目相对,却是华采先开了口,他的声音听着虚弱极了,“我这是怎么了。”
“那仙掌刺有毒,你再睡会儿罢,睡着就没那么难受了。”仿佛被这声音惊醒,舒越的眼神一顿,转了几瞬,又恢复了昨日初遇时那般的疏离模样,他轻轻地挪开目光,低声说道,只是言语柔和,不自觉地就带了几分亲近之感。
“浑身都在火辣辣的痛。”华采深吸了一口气又轻轻呼出,似是清醒了不少,不曾对二人此时的亲密姿势有所疑问,反而小声地开始抱怨,就像是小孩子摔着了要让家人来呼痛。
“这里疼,这里也疼,还有这里这里”见舒越只当没听见他说的话,他索性做作得更加明显,“痛的根本睡不着啊“
华采动作过大,以至于衣物摩擦到伤处引得他不自觉痛呼出声。
“别动。”舒越干脆点了华采的穴道,他背过身去,背起华采,“我们去找药,药找着了就不痛了,你先别乱动,动来动去也是折腾你自己”他没有对上华采视线时,说话总是容易得多,不自觉间就说了一大堆话,啰嗦得不像是他本人。
“他们人呢”华采安安稳稳地伏在舒越背上,原本柔和流转的眼波在瞬间冻结,偏偏语气一如之前,甚至像是痛得迷迷糊糊般鼻音略重,微微带有娇憨之感。
“我有事去办,需要同他们分开,他们也有事要做,不便带着你,因此我就把你给捎带上了。”舒越沉声道,他一步一步走得仔细,遇着会硌脚的砂石他就把步子迈的大一些,倒不是自己娇气,纯粹是怕颠簸着背上的人。
“我们不过就认识一日,你为何为何会对我如此好,便是把我丢下也无碍的”华采越说越小声,攀在舒越肩上的手倒是越攀越紧。
舒越摇头,皱眉道:“我们军士便是要保护百姓的再说了萍水相逢,便是有缘,我不可能将你弃之不顾”
“咳咳咳”华采晕晕乎乎的,全身又开始发起热来,“你让我想起一个人。”
舒越再次放慢了脚步,蹙眉道:”谁,是个什么样的人。“
华采艰难地抬手碰了碰舒越的额头,”没出汗。”又碰碰自己的额头,嫌弃道:“啧,满脑门儿的汗。”如此这般后,方才慢慢悠悠地说道:“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一个很好很好的大哥哥,一个天下最英勇的大将军,一个”
舒越轻轻地呼出一口气,不再作声,只默默地听着华采迷迷糊糊地数着一个又一个,他讲到兴高采烈时手上也会跟着动作,这时候舒越就会把他往背上垫垫,力求其能在自己的背上躺得舒服些。
“我真得好喜欢好喜欢他啊”
最后的一声呢喃后,那人伏在他的背上沉沉睡去。
舒越轻轻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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