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不得已，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先皇也已经驾崩。依你与当今皇上的交情，他根本就不会致你以死地，你哪怕是给我传一个口信。我也不至于活的如此绝望……”

    “对不起，绾绾，我……有些东西是我不能割掉的责任。”

    对于墨君凌的解释和道歉，钟离绾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话。“呵呵……我都忘了，已经是长安宗主的你又怎会有时间来管我呢？连我嫁给别人你都可以熟视无睹，或许，是我太高估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不，绾绾！”墨君凌握住了钟离绾的肩膀，“我不允许你这样质疑我们之间的感情。我承认我没有告诉你我还活着，我骗了你是我的错，可是我真的有我自己的苦衷……”

    “苦衷？”钟离绾推开墨君凌，“到如今你还是不肯和我说实话吗？你的所谓的苦衷究竟是觉得皇甫家的人会对你赶尽杀绝，还是你一开始就是奔着那个皇位去的呢？”

    这些日子钟离绾已经想明白了，墨君凌的种种举动都太不寻常了，不管是在江湖还是朝廷里，他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了，从他还是那个闲散的墨王爷之时，钟离绾就已经感觉到了他似乎永远都在部署着什么，到如今，她已经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这个人了。

    先皇已死，已经没有人会想要去要他的命，要斩草除根，这瞒着所有人的苦衷，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天下。

    墨君凌的目的或许从来都不简单，或许这天下才是他最终的目的。

    钟离绾的话一语中的，墨君凌开始沉默。可是钟离绾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他的反应更加确定了钟离绾的猜测，“怎么？怎么不说话了？是被我说中了你心中的心事了是吗？那个位置究竟有什么好？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想要做到那个位置上？这个天下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为什么要为了那个位置掀起战火，那些百姓们难道不无辜吗？他们为什么要为了你们的一己私欲而牺牲自己的生命？这些你有想过吗？”

    “你考虑了他们，可你有考虑过我吗？我的先祖好意将天下拱手相让，可是换来的却是自己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的猜忌和算计，我的父母安分守己，替他们皇甫家守好这个江山，可是换来的又是什么？是皇甫瑾无情的暗杀，是他无时无刻的想要斩草除根的狠心，若不是有我父亲的旧部下这些年来的暗中保护，若不是我墨家先祖留下的势力，你觉得我还能安然的活到现在，还能像现在这样好好的与你说话吗？”

    “可是那些都已经过去了啊！那些上辈子的恩怨为什么要延续到这一辈子的人身上那，就算你对先皇有再多的怨恨，可是皇兄，我的母亲，他们待你都是真心的，为什么，你就不能放下这一切呢？冤冤相报何时了，得到了那个位置，你就真的会开心吗？”

    “不，没有过去。你不是我，你不能体会我那种所有至亲都死去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受。就算皇甫旭待我是真心，可是他是我仇人的儿子，这是不争的事实。这天下，本来就该是姓墨，我如今不过是在拿回我墨家原本就该拥有的东西。”

    “那如果我说，这江山和我，你只能选一个，你会作何选择？是要我？还是要这江山？”钟离绾放弃了继续和墨君凌争论，墨君凌的执念太重，根本就没有办法听进自己说的只言片语，她现在只想知道，若是让墨君凌在这天下和她之间做一个选择，墨君凌会要哪一个。

    “绾绾。”墨君凌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心痛，“你一定要与我站在这对立面吗？”

    “是。这天下和我，你只能选一个。告诉我！你选什么？”

    “对不起。”沉默半刻，墨君凌的眼神充满了纠结挣扎与痛苦，“这江山，我势在必得。”

    其实钟离绾早就猜到了墨君凌的答案，他的执念已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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