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漪说完嫣然一笑,仿佛秋日里盛开的那方海棠,璀璨了别人的眼睛,却暗藏着致命的毒。
“郡主如何,宁姐儿可是……!”苏景容的心里一震,有些话不自觉的说了出来。
“老爷!”三姨娘脸上一慌,手中的檀木佛珠终究是掉落了一地,沉声的闷在奢华的地毯上,仿佛它为的便是让人不会发现它。
“老爷,宁姐儿虽是二小姐的妹妹,可到底嫡庶有别,若是有什么地方冲撞了二小姐,受些罚也是应该的!”三姨娘沉了沉声,脸上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微微一笑,脸上皱起了些许的痕迹,就像脸上贴了一张干了的皮,没有一丝的湿润。
“嫡庶有别,嫡庶有别!”苏景容狠狠的念了两句,好一个嫡庶有别,她和她的贱人母亲一样,只在乎嫡庶,嫡怎么了,庶怎么了?谁笑道最后才是最后的赢家。
她沈氏不也是高高在上的嫡女吗,而她这一辈子,不照样得服侍自己这个庶子吗?苏景容露出了残忍的笑意,多少年来,这嫡庶有别一直是他压抑在心底的恶魔。
门外突然刮了一阵风,阴森森的,窗户猛然间被打开。
“啊!”四姨娘尖叫了一声,或许连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尖叫,或者是因为压抑在心底的恐惧一触即发罢了。
风吹进屋子,屋里的烛光狠狠的晃动,就像在拼命的与外来侵略的对手做着最后的搏斗,咚咚,门猛然被推开,而又突然关上,仿佛有人走了进来,沙沙的似乎有着脚步声。
“啊!”下人们惊了一跳,叫怕声不自觉的发了出来,四姨娘紧紧的抱着玉姐儿,紧闭着双目,仿佛不去看便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苏清研也忍不住的颤抖,身子挪了挪尽力的往苏景容的身边靠了靠。
三姨娘的脸色以为烛光的跳动,一明一暗的,脸上似乎泛着淡淡的青光,苏景容将宁姐儿抱在怀里,脸色也崩的紧紧的,每个人仿佛在面临着生与死的考验,谁也不知道等会出现什么。
“小姐,小姐!”跳动的烛光将身影拉的很长,倒印在对面的墙上,只见得众人后面,有一个散着头发的影子,忽的一声跳过,而猛然间仿佛什么都没有。
冰冷的墙面,似乎制造出淡淡的回音,那声音仿佛在遥远的冥界传到众人耳朵里,有一种恐惧的召唤声。
“三姨娘!”三姨娘的耳边有一个淡淡的声响,轻轻的拍着她的肩,冰冷的手指似乎无意的碰触到她的脸颊,身上不自觉的起了一身的疙瘩。
“啊!”三姨娘大叫一声,抬脚想跑一步,却不小心踩到滑落的佛珠上面,险些摔倒,幸而身后有人扶着。
“三姨娘小心!”身后的声音再次响起,烛光似乎停止的跳跃,一切又处于平静,而那窗户也是关着的,仿佛刚才就只是一个错觉,一切都未曾改变。
众人都在自己的位置,唯一的改变便是苏景容将手臂收回,护在宁姐儿的身前。
“菱香你做什么?”三姨娘终于敢回头,瞧见菱香在她的身后扶着她,身子有些艰难的直了直,身上都出了一身的冷汗,只是光洁的额头却平静如也。
“奴婢不过是提醒姨娘,您的念珠掉了!”菱香委屈的看了三姨娘一眼,自己不过是好心。
“哦!”三姨娘仿佛也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似乎太激动了,用力拍了拍胸脯,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小姐,奴婢冤枉啊,奴婢死的冤枉啊!”
突然间有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仿佛是从地面传了,清晰的让人听的真切。
烛光猛然的跳动,四周突然间暗了起了,烛光一个个灭掉,只剩下老太太桌子上唯一的一盏灯是亮着的,照的众人的影子印在墙上,仿佛一个个厉鬼,从地狱上来寻仇。
“啊,是佩兰,是佩兰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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