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昕不由的挑了珠帘,瞧着凌若惜的那张苍白的脸,刚刚的理智似乎又全都的消散,手不自觉的紧紧的拉住凌若惜的手!
“你会好的,你会好的!”苏慕昕坐在床沿,低低的在凌若惜的耳边呢喃,那张苍白的脸,却像是一根刺,他放佛记得当初佩兰为了自己,面色也这般的没有血色,放佛有一瞬间,他又回到了那日,而他手里头的也并非是凌若惜,而是佩兰!
云锦瑟在旁边瞧着苏慕昕的背影,紧紧的捂着胸口,心里头却疼的厉害,原来不以为意,终究是自己骗自己的把戏,即便是眼泪模糊了视线,却依旧能瞧见,苏慕昕那盯着凌若惜神情的眼!
突然云锦瑟猛然间回头,不愿意再瞧苏慕昕半分!
“嫂子!”苏清漪赶紧的跟了出去,瞧着云锦瑟脸色难看的厉害,心里头担心的很!
“无碍!”云锦瑟轻轻的扯了一个笑容,手放在肚子上,眼神中似乎有什么变了,脱去了稚嫩,那是一种让人愿意臣服的光辉,一种坚强的,一种可以包容万物的笑容!
斜阳落在云锦瑟的脸色,洒出万丈的金色,她的眼里第一次这般的决绝!
“迎秋你去传下话去,既然苏慕昕用不得这么多伺候的人,便将人拨了走,凌若惜的跟前,不允许任何人服侍!”云锦瑟的声音冷了冷,可却是在这一刻,她的脑子无比的清醒,她要的,或许穷其一生都不会得到,可自己却不是那大慈大悲的观音大士,旁人羞辱自己的,便一定会计较,即便她双目失明,即便她此生都无法生育,都与自己无关,自己唯一要记着的,便是自己才是这掌家的人,她不过是一个丫头,论规矩合该如此!
“是!”迎秋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小姐终于想来了,记得在侯府,当初那个贵妾也嚣张些日子,可到底是被自己的小姐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这才是自己的小姐,从来不是个会受欺负的主!
“嫂子!”苏清漪的眼里微微的闪着泪光,或许旁人只瞧得云锦瑟那般的坚强,可是自己却瞧见她眼里的绝望,到底受过撕心裂肺的痛,不然如何能做的这般的决然!
“无碍的,你放心好了,我爱他,却与他无关!”雨了吸了吸鼻子,恍然间回到了以前,却比以前多了份坚强,爱他,终究与他无关,自己可以在心底卑微的希望,能瞧见他一眼便好,可终究不会再为了他,每日里瞧着旁人的脸色,不会再为了他顶撞自己的母亲,不会再因为他让自己的父亲母亲在京城抬不起头,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苏清漪点了点头,云锦瑟不是个没有心思的,她一直都知道,当初白语凝若不是着了云锦瑟的道,又岂会被萧离川毁了去,或许是爱让她变的软弱,可却又是爱让她变的坚强!
送走了云锦瑟,苏清漪又回到了屋中,里头的丫头大多是被迎秋遣走了,苏慕昕问是云锦瑟的意思,终究没有说什么,苏清漪站在珠帘旁,瞧着苏慕昕只是坐在凌若惜的床边,眼里带着痴迷,带着不舍,他终究没有崩溃,苏清漪微微的眯了眯,既然自己的哥哥能受得这般个打击,后头的这个,想来自己的哥哥也能受了!
苏清漪转身离开,脸上挂着冷冷的笑意,仿佛那冷漠的眼中,却将人都不放在心中!身后那金色为苏清漪抒写了一副,孤寂的墨彩画!
她轻轻的附在秋月的耳边吩咐了几句,自己现在终究为了苏慕昕不会杀了凌若惜,但是,却会让她与死人无意,大夫只道凌若惜是服用了打量的补品,苏慕昕以为她紧紧的服用了血燕,却不知道,是自己让秋月在里头加了一味草药,让血燕的药性更强!怪只能怪凌若惜眼皮子浅,不愿意让自己取了血燕回去,若是自己料的没错,那个似乎,凌若惜根本就没有将血燕用完,她怕自己发现后拿走,等秋月走了,她定然命人将那血燕全数的熬了给她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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