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神效,但后面呢?再说,俺答汗年纪不小了,万一……,等他儿子继了位,还认不认这个侄子都另说。弄恶了他们,说不定他们自己就来个暗杀,把锅载我们头上,正好用这个借口大战一场。”
南宫瑾看着王崇古,见他缓缓点头,继续说道:“第三种,放。问题是,怎么放?就这么放回去,当然不可能。放肯定要提条件,要说和鞑靼之间,于我个人而言,最希望的当然是停战。用把汉换停战?”南宫瑾摇摇头,“就算俺答汗答应,我们应该也没人会信。除此之外,换财物?俺答汗一心想开关,就是因为他的部民太过贫困,除了牛、羊、马,要啥没啥,我们一个卫城都比板升富裕。就算换来几万的牛、羊、马,对俺答汗不痛不痒,对我们也不过是眼前之利。如果拿城池来换呢?说句不好听的,换来我们也守不住。”
王崇古仍不开口,等着南宫瑾的下文。
南宫瑾想了想继续,“其实,不论是杀是扣,我们都不用知会俺答汗,自己做就好,相对简单。说到‘放’,换停战、换财物,我相信俺答汗也会一口应下,但这些于我们而言意义不大。把汉来投,这次机会千载难逢,若只是这样,太可惜了。不过仔细想想,俺答汗手中确实也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王崇古已经明了,点头轻声道:“白莲教。”这正与他所想相合。
南宫瑾微笑,“是啊,但这很难。赵全一直是俺答汗的座上客,他虽无国师之名,但有国师之实。每次打仗,总少不了白莲教的人带路。而那些圣使,我们通缉这么多年,他们依然在板升活的滋润。这就是在比赵全、把汉,谁在俺答汗的心中更重些。”
王崇古叹了口气,“真要这么谈,还要内阁能支持。要谈多久、结果如何,还真不好说。”
南宫瑾相当理解的点头,“但我知道,赵全在土默川曾拿各部的部民炼药人,光是此事,死在赵全手上的各部部民就按几千计,甚至有小部因此而灭绝。事实上,赵全在板升为白莲教争取到的利益,不少是以损害当地贵族的利益为基础的。所以,包括格日乐图部在内的不少贵族,都想把白莲教赶出土默川。”
“噢?”王崇古皱着眉头问:“药人的事,我也听说过。当时天成卫外就是药人?”
“是。”南宫瑾点头。
“但,为什么之后就没再见到?”王崇古不解的问。
“其实,药人是赵迎风炼的。他炼药人的目的是对抗天灾,可惜始终不成。天成卫后,他就云游各地寻找新的炼制方法。只是现在,我也不知道他的下落。”南宫瑾并不想提起那处地洞里的事。
王崇古点头,“把汉的事,怕是有的磨了。在卫城,我倒不怕他带来的护卫闹事,反而担心把汉这里会出问题。我见他对公子相当信任,能不能麻烦公子暂留大同卫?至于其它事,我会朝着以人换人的方向努力。真不行,就退而求其次,扣在京城为质。”
南宫瑾为难了。于公,自己属锦衣卫;于私,自己与他也没什么太大交情。这怎么应得下来。若是出于对把汉的朋友之谊,也不是不可。只是,唉,想回家呀……
“我先留在这里等上头的命令,把汉当我是朋友,我也不会说走就走。”南宫瑾笑着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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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内阁要王崇古怎么谈,自是与南宫瑾无关了。但自从接到锦衣卫命令,在与俺答汗谈出结果前,必须留大同卫陪着把汉,南宫瑾就每天只想得到结果。
当然,比他心情更糟的,肯定是把汉那吉。早就不止一次反悔自己的行动,但反悔有什么用。南宫瑾开始还劝着,二、三次后,索性从平阳叫来四、五个做各种菜系的厨子,只要他一抱怨,就让厨子做一桌子菜给他吃,俗话说的好‘喂饱了肚子不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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