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张铭翰便往屋里走去,林苏看着张铭翰的背影跟了过去,张铭翰不解的坐在桌子边的位置,见林苏从那个摆在一旁装衣衫的木柜子里,找到一条裁剪整齐的青色布条向他走来。
“这是,作甚?”张铭翰不解。林苏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绕到他身后,伸手圈起了他散落在背后的青丝,正欲用布条为他扎起。似是感受到张铭翰的防备,与下意识的准备逃离,听林苏说道:“一会就好。”她说着,那被当做发带的布条已将那散乱的发圈好,系上了结。
林苏为张铭翰简单的束好发后,便带着张铭翰的玉簪出门去了。
林苏再没钱也没敢把那辆家里唯一的交通工具给卖了,那是她爹娘再三嘱咐的,再穷都不能卖了驴车。她以前不解,但是自从她爹娘离开后,她担起了家里的养家重担,开始卖菜,她才明白有了这车,要去镇上卖菜倒也方便。
虽然老驴走得慢,但那也是风里雨里陪伴她许久的伙伴。舍不得卖。
屋外驴车已经走远,张铭翰伸手触碰到那被林苏扎着的青丝,有些失神。他刚刚是怎么了
林苏赶着驴车去了镇子上,找了一间招牌上挂着个张字的当铺,去当了张铭翰所给的那玉簪。林苏对这玉簪的价值并不清楚,没敢要多,也不想坑别人,便开口说了张铭翰说的那个至少的所值的价格,报于当铺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铺的人,接过了她递去的玉簪却神色有异,对林苏说道:“姑娘,你稍等,我那去称称价。”
这是林苏初次来当铺,并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听掌柜的这么说,便也只当是玉是要称量的,便答应等一等。不多时,掌柜回到了柜台前,拿了两定金子给林苏。
林苏看着那两定金子,以为掌柜的是搞错了,罢手说着:“掌柜的,这玉簪我只要一定金子。”
“姑娘,这玉簪值这个价。”掌柜的说着,便将林苏推回来的两定金子给推了回去。
林苏荷包里装着那两定金子,心里总觉得有些怪。以前常听人说,当铺会压人价的,怎么这家这么奇怪,非但不压价,反而还多给了她一倍的要价?林苏想不通。
林苏买了一袋米,买了些鸡蛋青菜和一只鸡,又上了药铺给张铭翰拿些要换要喝的草药,这才重新坐上驴车往家里赶去。待林苏回来的时候,天色已黑,由远及近可以看到那茅草屋亮着烛灯的光,这远远的,久违的一幕却让林苏心里蓦然一软。自从爹娘死后,有多久,再没看到有人为她留灯了林苏心里突然在想,如果这个叫铭翰的人可以娶她就好了。
林苏回来已晚,本来想着张铭翰应该是在屋里等着她,却没想把驴车停好,下车拿着东西向厨房走去时,却见张铭翰坐在厨房灶台前的小凳子上烧着柴火。应该不能说是烧柴火,准确来讲,应该是在跟柴火较劲。他常年在外奔波各处,留宿野外也不是没有的事,点燃柴火有了随身携带的火折子,是轻而易举的事。他本想在林苏回来之前,先将锅预热,却没想在这简陋的茅草屋里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火折子,只得钻木取火,但是他根本就一窍不通,弄了半天,也没把灶台生起火来。
那屋里的烛灯之所以亮着,还是借的林苏家供奉的爹娘神位借的火,这事让张铭翰觉得不大好跟林苏讲,实在罪过。那烛灯的火,他也不敢拿来尝试点燃这柴火,生怕待会柴火没点燃,倒把烛灯的火给熄灭了,难道要再去向林苏已过的爹娘借火吗?一想到这,张铭翰骤时觉得,他还是好好摸索一下钻木取火好了。
“我来吧。”林苏的声音响起,张铭翰手中较劲的木材棍被林苏拿走。只见林苏重新在一旁的柴火堆里挑了块木头,她轻而易举便实现了钻木取火。这期间,不过是十几秒的时间。张铭翰看着那点燃了的灶台,看着在灶台前忙前忙后的林苏,有些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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