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踱步,大概是觉得这个时候她的脚伤应该换一个冰袋了,可是又不知道在这种时候该如何开口。
他就一直站着啊,想,要不要敲门?
手悬起来,又放下去。
一直到冰袋都跟着化了,有冰水滴滴答答的滴落下来。外面有走廊的保洁员过来,弯腰声音很柔和的跟萧流风说些什么。
萧流风惊了一下,很抱歉的跟人家弯腰讲什么话,然后又匆忙退开,走了两步又有些犹豫,回过头看了一眼,咬了咬牙,在保洁的目光中越走越远。
灯又暗下去了。
于罗兰垂着眼眸,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又自己回了床上,只是这一次,滚到床上抱着被,用不了多久,就睡了过去。
梦里,她又碰见一大群人跟她一起找新郎。
她急得不行啊,她的新郎去哪儿了?
结果又有人把萧流风推出来。推到她面前问:“这个行不行这个行不行?”
萧流风脸色发红的躲啊躲啊,说着“不行不行”,于罗兰急得不行,一把拉过去,喊“什么行不行,你说了不算,我说行就行”。
后来梦不见什么了,总之一夜稀里糊涂的滚过去,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都是酸痛的,还是被闹铃的声音吵醒。
于罗兰随手摁了一下手机,起身,脚还在隐隐作痛,一晚上它肿了不少。
窗外阳光明媚,于罗兰就走到窗口往外看,外面人声鼎沸,阳光照过来dashdash她就有了一个新生。
从今天起,她就是一个全新的人了啊。
只是全新的人,难免身体虚弱。
于罗兰拖着箱子垫着脚走的时候,还是脚步虚浮,穿的倒是平底鞋,只是走一走还要跳起来才行,结果正碰上宾馆电梯坏掉了。
旁边的侍者一直弯着腰道歉,声线柔软神情抱歉,几乎都要哭出来的样子,于罗兰现在满心重生后的庆幸和宽慰,也没心思和她折腾,往一边的楼梯口一走,想,她真要一点一点跳下去吗?
她可是住在十六层啊。
结果冷不丁身后又响起来脚步声。
“要下去吗?”
萧流风身上穿着很正式的西装领带,看了她提着行李箱的样子,蹙眉:“我带你下去。”
说着接过她手里的行李:“正好,我公司的车就在楼下,你是要回去吗?”
于罗兰眨眨眼,很认真的盯着萧流风,看了两眼之后,突然笑了,点头:“嗯,回家。”
“行李很重。”萧流风眼眸转了一圈,落到她的脚踝上,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跳着的样子,问:“不好好玩儿几天吗?”
于罗兰没讲话,只是一手扶着扶手,然后一点一点往下跳,侧过头来问他:“你要在这里留很久吗?”
“嗯dashdash大概四五天吧。”萧流风扛着箱子跟她走。
于罗兰笑了一下,若有所思的模样,没再说话。
于罗兰一路跳到楼下,萧流风就一路扛着箱子扛到楼下,难免有些气喘吁吁,有等了很久的公司司机开车过来,小跑迎过来,低头和萧流风说着日语。
“谢谢你了。”于罗兰接过箱子,手指紧了紧,又松了一下,小手指摩擦了一下手柄,扭过头看过来:“我自己去机场就好,你还有事就先去忙。”
“不用,顺路。”
萧流风二话不说把她箱子塞进车后备箱里,拍了拍车:“我送你先回机场。”
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于罗兰心想着,点头就上了车,一路上靠在车窗上看外面的风光。
她以前从来没有来过这里,这里在她的记忆里就是一个禁区,现在仔细来看看,好像是挺好。但又好像没有那么好。
一路没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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