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爷”
“冯二爷”
我不甘心的又喊了两句,可他们像是铁了心不愿意理我似的,仍旧低着头不说话,也不愿意停下手中的动作。
我就奇了怪了,虽说你们也一把年纪了,但还不至于耳背到这个程度吧?况且谁不知道,你们俩老当益壮,宝刀未老?你们这是跟我开玩笑呢?还是真的听不见?
好吧,二位老人家,我算是服了,真的。
我走的更近了,直到将身子依在了五谷的边沿上,抖了抖雨伞,将被风吹得变了形的雨伞复回了原样,然后张嘴正要开口,我这“冯”字还没开口呢,却是突然传来冯二爷的一声厉喝。
“六子!”
六子,不是我的本名,不是我排行老六,更不是我的本名,你们不会想到,我会有这么个还算顺耳的绰号,这个绰号的来源,有些典故。
我出生在农历六月六日六时,刚好过六分,其实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出生的时候,在我太阳穴的位置,有一个硬币大小,呈“六”字形,样子说不出有多诡异的暗红色胎记。
要说这是一块普通的胎记也就罢了,可我太阳穴上的这块“六”字形的胎记,却是一块死胎记,它不像活胎记那样,会随着你的成长而逐渐的变淡,最后消失,我的这块胎记,它始终都是这么大,不会因为你的长大而长大,也不会变小,颜色不会变深,也不会变浅,换句话说,这就是一块永远都不会消失的胎记,陪着你到老,一直到你死去,跟着你入棺。
这个胎记,一直陪伴我至今,而这个“六子”的绰号,也随之“名扬四海”。
冯二爷的这一声厉喝,吓得我双腿一软,险些坐在地上。
“冯二爷。”
我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冯二爷那张我并不能看清的脸,那显得异常的沙哑的声音,让我感觉特别的陌生,我从来都没有听到过这样子的声音,也从来我没有见过冯二爷用这么严厉的语气和我们说过话。
我猜想,冯二爷脸上的表情肯定是愤怒的,声音也是因为愤怒而变了样,可是他为什么会愤怒呢?这是怎么了?
“这么晚了,你跑这里来做什么?还不快给我滚回家去!”
“冯二爷”
我委屈的看着冯二爷,然后回头看了看身后,身后是一片寂静的黑,看不见任何的东西,也不再能听见有脚步声,更没有了敲打竹林时传来的噼里啪啦的声响。
安全了!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心有胆怯的对着冯二爷说道:“二爷,我我这就回去。”
冯二爷看都没看我一眼,转身又忙活去了,而冯大爷,至始至终都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
回到家,夜黑了,母亲还是一成不变的忙碌着,父亲去了别的庄子给东家上工,还没有回来。
我将“世界上有没有鬼”的问题问了母亲,得到母亲的敷衍后,我便找好了冯大壮,这个古灵精怪的家伙在我面前,总是喜欢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冯大壮是个好奇心特别强烈的家伙,天生胆大,他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带他去田里看一看,便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犊子,别说你是在怀疑我,就算你在怀疑我,哪怕你给我十块钱,我也不是不可能带你去的,奶奶的,老子好不容易死相环生,怎么可能再去送死,再说,冯二爷那似是要吃了我的样子,那是万万不能再去触他老人家眉头的,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坚定的摇摇头,“别想,我是不会再带你去的,除非”我灵机一闪,“除非明天,明天是星期六,明天白天我再带你去。”
冯大壮的好奇心再强烈,还是没能熬过我态度的坚决,终于败下阵,同意让我明天白天再带他去一探究竟。
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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