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游诗人轻巧地转到一个很少注意的小巷四处张望了一下,抚摸着侧面的墙默念了一句简单的咒语便突然间消失了在了原地。
安瑟尔进入到了一个装修简洁却又堆着超级多东西的房间,伸了个懒腰然后随便的坐在了床上便开始脱自己身上那厚重的吟游诗人长袍。
“啊啦真是麻烦,我竟然沦落到用这种土办法去套情报。”他哼着欢快的小曲一边在心中吐着半真不假的抱怨,一边穿上黑色的紧身衣,再在外面套上贴身的皮甲。“现在还要去找那老头子,真是丢脸,自己真是越活越倒退了。”
最后他将漆黑的布靴套在了脚上将系带狠狠的系紧,随手拿过桌子上一瓶棕色的药剂一口气喝了下去,末了苦着脸咂了咂嘴。
他原本长及腰的银色长发迅速缩短了大半,剩下的部分颜色渐深最后变为了金棕色。
安瑟尔穿着这身介于刺客与剑士之间的装束转身就从那堵墙对面的一扇窗子翻了出去,灵巧的在出去的那一瞬间折起自己的腰勾住了上方突出的砖块,借力把自己送了上去,几下就爬上了屋顶。
夜晚正在到来着,夕阳逐渐隐没在远方的山脉之下,黑暗不断向西边蔓延着,被日光压制着的银月也显露出来了。屋顶下人们喧闹着,屋顶上却寂寥无声。
他飞快的奔行过月色下看似无人的屋顶上,直直的冲向自己的目的地,没有去寻找那夜中阴影的庇护。
即使一眼望过去屋顶上空无一人,但安瑟尔还是一直保持着十足的警戒心。他无法确定是否有人盯上了自己,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似乎是被这黑夜蚀日的苍凉景色影响,他那股莫名的恨意又攀上了他的心,不由咬着牙想:“我他妈竟然被自己最疼爱的徒弟背叛了,还被杀了,多亏了那垃圾指环的诅咒免于一死,真是惊喜透了。”对于这个该死的诅咒他不知道该狠狠的抱怨一顿还是仰天大笑三声,抱怨自己这条命被系在这破指环上,笑自己留的一条命在可以杀掉
不对,为什么他会这样想。一阵异常清凉的夜风让沉溺在仇恨的安瑟尔打了个哆嗦,一瞬间清醒过来。
他从来不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啊,无论死没死过都无法改变这一点,在事后抱怨总是无益处的,与其把狠挂在嘴边还不如先息事离开再从长计议
突然安瑟尔想起了什么,一边奔袭一边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那食指上指环上发着淡淡的红光。
他啧了一声,这邪恶之物又在作妖,真是不给他好日子过。
在他经过一个烟囱投下的阴影时,他的脚腕猛然被什么缠绕住了。
然而正飞速奔行的安瑟尔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破身体的平衡,他迅速把自己的思绪扯了回来,借着扯住自己脚腕的东西的力一扭身体将重心稳定,没有半点慌张地从胸前拿出一颗珠子向脚下扔去。
那颗珠子掉入那阴影之中竟像掉入了泥潭,受到了极大的阻力缓慢的沉没了下去。
安瑟尔将眼睛闭上,那颗珠子爆发出惊人的亮光。脚上的阻挠立刻便消失了,他没有在意这袭击,继续向目的地飞速奔去。
就在他刚刚摆脱了这小小的阻挠之后,立刻又有新的麻烦送上了门。月色下原本空无一人的屋顶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几道黑色的身影,不断地还有更多的黑影从建筑物的阴影中涌出。
安瑟尔啧了一声,脸上露出明显不快的神情,同时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十几道黑影在他周围的屋顶上奔跑着,借着月光可以看出它们四足着地,奇怪的残影在它们身侧延伸。低沉的咕噜声不断从他们喉咙中响起,似乎是某种魔兽。
黑影们仿佛受到了指挥,在奔跑中逐渐形成了一个以安瑟尔为目标的包围圈,不断的压缩他可选择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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