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少瑜送完赵玉娇回来,发现堂屋里的灯是亮着的。
他的脚步声在院子里响起时,他娘连忙推开门喊道:“少瑜。”
纪少瑜眼眸微闪,知道他娘有话要说。
他爹一如既往地闷在一旁,低垂着头。
“少瑜啊,今天娘跟你赵二舅争执几句,他说的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好好念书,就算赵家私塾念不成了,娘和你爹也会想办法送你去城里念的。”
秋瑞香有些忐忑不安,儿子自幼听话懂事,勤学苦读。
她不想因为几句口角而影响到儿子的学习。
“少瑜,你别怕,我跟你娘现在有能力供你念书了。”纪山抬起头来,认真地说道。
纪少瑜吹灭手中的灯笼,淡淡道:“赵家谁对我们有恩,我都记在心里的。”
“区区几句狠话还不足以让我心生暗隙,至多明年年初,我有把握考上童生试。”
“到时候,是要去县城里念书了。”
纪山和秋瑞香对视一眼,皆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一抹惊喜。
儿子从不是狂妄之人,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考取童生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秋瑞香眼睛微红,感叹地道:“那就好,那就好。”
“赵家对我们一家有大恩,你以后有出息了,也不能忘的。”
纪少瑜颔首,正因为有恩,所以才让他一次次妥协。
可这一生,该向谁报恩,他会自己选。
“爹娘去休息吧,赵家的恩情,我必会相还的。”
纪少瑜说完,往自己的厢房走去。
留在堂屋的纪山看向百感交集的秋瑞香道:“孩子大了,念的书多,心里也有谱了。”
秋瑞香点了点头道:“是啊,近来他越发沉默寡言了,我还怕他是压力太大,心里负重太多。”
“没有想到,到是我这个做娘的小看他了。”
纪山憨厚地笑了笑,他看着堂屋里还没有完工的根雕,略有感触道:“等把这个根雕卖了,你买些补品去看看二嫂子。”
“赵家一天没有分家,赵二哥那里,我们也不能得罪了。”
秋瑞香颔首,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金秋过后,清溪村的人渐渐闲散下来。
因为入冬在即,山里反而比地里要热闹一些。
虐马事件过去以后,赵家难得平静了一个多月。
余大海走的时候,留了一匹母马给赵家喂养。
这母马养得很壮实,红棕色的毛,看起来很精神。
赵福明找了纪山做了一辆马车,四面围起来的车厢,一般用来拉东西用的。
有了马车,赵宝满和媳妇进城拿货都方便很多,村里的人借来借去的,也都精心喂养着。
可赵玉娇偶尔也会多一件事干,那就是放马。
又一次放马遇到纪少瑜砍柴时,那马便成了纪少瑜威风驰骋的坐骑。
看着策马在荒坡上奔驰的纪少瑜,赵玉娇双手托住自己的下巴,眼里满满都是羡慕。
赵玉书将两捆柴放到赵玉娇的身边,眼瞅着纪少瑜那威武不凡的身影道:“没有想到,少瑜比我还会骑马。”
赵玉娇斜倪了她大哥一眼,心道:纪少瑜何止会骑马啊,他还有一身不知何时学的功夫呢。
她见过他被人追杀的样子,那身经百战的杀招,就是内廷里的禁卫军,都会望而生畏。
“娇娇,你也去学一学啊。”赵玉书提议道。
赵玉娇看着那奔驰起来的骏马,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算了吧,颠簸下来,我屁股都要开花了。”
“不怕,我让少瑜牵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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