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一,县令唐大人来了赵家。
因为是悄然来的,所以清溪村的人并不知道。
赵玉婵用过早饭去了赵家老宅,她已经有许多天没有去了,赵玉婉也蹲守了几天。
见到赵玉婵去的时候,赵玉婉捡了一块石头砸在了赵家老宅的院门上。
赵玉安出来看,然后看到了赵玉婉对着他招了招手。
赵玉安不理,转身就回去了。
赵玉婉气得半死,又捡起了一块石头砸在赵家的院门上。
赵玉安再次走了出来,没好气地对着赵玉婉怒吼道:“你又来发什么疯?”
赵玉婉一把将赵玉安扯进竹林里去,等到两个人的身影都隐匿起来,赵玉婉便道:“你再帮我一次忙,我再也不来烦你了。”
赵玉安理了理衣衫,不耐烦道:“你以为我会怕你来烦我?”
“有本事你就天天来,最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在清溪村。”
“我到是想看一看,你能烦我几天?”
赵玉婉脸都气青了,她看着无情无义的赵玉安,厉声呵斥道:“赵玉安,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可是你的亲姐姐。”
赵玉安仿佛听到了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
他讥讽地看着赵玉婉,轻蔑道:“是啊,可同时也是我的杀母仇人。”
赵玉婉呼吸一滞,气焰一下子消减下去。
她顿了顿,不悦地道:“我都跟你说过了,我不是故意的。”
“我也没有想到她会摔到井里去。”
赵玉安闻言,继续冷戾道:“可你推了她,眼睁睁看着她摔下井里去却没有救她。”
“你的漠视就是最致命的武器,别不承认是你害死她的。”
“赵玉婉,你也配当人吗?”
赵玉婉无法反驳,她只是怨愤地望着赵玉安,厉声道:“你当我愿意吗,如果不是你不肯给我银子,如果不是她死拽着银子不给我,我会推她?”
“那个井那么深,我怎么救她?”
“她早就该死了,一个坐过牢的女人就不该活着。”
“她跟爹一样,带给我们的从来都只有耻辱。”
赵玉安冷笑,森寒的目光紧锁在赵玉婉的脸上,然后一字一句道:“你终于承认了,你其实是希望她早点死的。”
赵玉婉不说话,她心里憋着一口气,她憋得太久了。
她抬起头,望着赵玉安,怔怔地道:“如果不是他们,我还是赵家小姐。”
赵玉安闻言,嗤笑出声。
他眼中带泪,晶莹的泪滴一闪一闪的,可眼中的目光却满是嘲讽。
他已经不屑跟她继续说话了,只是在他转身的时候,一把满是铁锈的菜刀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赵玉安停住脚步,然后回头。
赵玉婉望着他,阴冷嘲讽地笑道:“我知道你不想当我的弟弟。”
“你想当赵玉婵的弟弟,我不怪你。”
“不过就是不知道,在赵玉婵的眼里,你算什么东西?”
赵玉安很平静地看着赵玉婉,他眼中的平静,像是无声击打在赵玉婉身上的狂风骤雨一样。
赵玉婉的脸色始终还是变了,她略显慌乱地看着赵玉安,声音尖锐道:“你看什么看?”
“难不成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赵玉安没有说话,姐弟俩走到如今这一步,可笑他连最后一丝怜悯也被消耗殆尽。
亲眼目睹过他娘过世,此刻他看着赵玉婉,竟像在看一个死人一样毫无波动。
赵玉婉的手微微用力,钝钝的菜刀割破了赵玉安的脖子,有一丝丝血沁了出来。
赵玉安还是不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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