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回忆往事的柳红衣那悔恨的泪水，茅方也有些于心不忍，可是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期间没有任何人强迫过她，怪的谁来？如果真要怨，那也只能昂首问天了。

    “从此以后，我便彻底的变成了我以前所不齿的红尘女子，但是看到满屋的红衣和卡上的余额我只有那种病态的欢乐，钱我已经有了，那又何必再去校园经受那枯燥的锤炼？虽然办退学时班主任老师那惋惜的眼神有那么一瞬刺痛了我，但是，我仍然拿着我成年人的身份给自己做了决定。”

    “彻底的摆脱了校园，我重获自由，就在迎来送往中积累着我的财富，我要更多，更多！”

    “就这样，两年的时间，我彻底的堕落，只要有钱给我，我可以给任何人当做玩具，换着花样的逗主人开心，最多的时候，我同时被三个男人包养着，这样，我每个月的生活费都有六万多，凭借我的智商和美貌，我在他们之间游刃有余，并且我不必再靠陪酒赔唱去赚钱，之所以做着，是因为我需要一份工作来填补我空虚的时刻。”

    “半年后，新来的经理郁哥找到了我，问我愿不愿意给他卖点货？”

    说到这里，柳红衣面色变的痛恨，死死的盯着躺在地上的小垒。

    “郁哥？卖货？”

    茅方察觉她面色的变化，便觉得似乎和小垒有关。

    果不其然！

    “对，就是他的父亲！”

    瞪了小垒一眼，柳红衣继续说到：

    “刚开始我是没有答应，他也没有勉强我，只是有时候会带我去参加一些场合，听一些人闲聊，似乎这个毒品也没有宣传的那么恐怖，好像随时都可以戒掉一般，后来他便带着我去参加一些‘毒派’看着他们那些人欲仙欲死的模样，我便也有了尝试的冲动，后来……呵呵……我便成了他们的一员。”

    “刚开始，他们给我的货都是低价，甚至是免费的，我完全可以负担的起，但是慢慢的，那价格就不再是那么廉价了，往往一缕青烟飘过就是价值千金，到了最后，甚至……甚至我连我父亲的药费都给挺了，只为了换取那一小袋白色的粉末。”

    看的出来，柳红衣是真的痛苦和自责，因为她的指甲已经深深的掐进了手心里，茅方不知道她现在的这个状态会不会有痛觉，反正他看到都觉得疼。

    “原本的我，虽然出卖自己的肉体，但我还有的选择，虽然轻贱，但我的人生还算滋润，我的父母还能得到我的供养，找你吸毒以后，我的容貌，我的心态，我的理智，我的一切的一切全都毁了，包养我的那三个男人，在我容貌大改以后便离开了我，断绝了他们的供给，我几乎没有了任何的收入来源，为了吸毒，我将我出卖肉体的价格一降再降，选择客人也变成了没有选择，只要他们给我钱，能让我购买到我快乐的源泉，我不在乎他是痴肥如猪还是鸡皮鹤发，只要给我钱，都可以……”

    “欲望的缺口一旦打开，世间的完美便会一泻千里。”

    茅方叹了一口气，如此说到。

    “对，我承认，我出卖自己，是我下贱，可是我也没有害过别人，要不是他，要不是他让我吸毒，我一样可以活的很好，我的父母也会有一个美好的晚年，都是他，都是他毁了我，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柳红衣边说，边来回走动，眼珠乱转眼神飘忽，精神极不稳定。

    茅方怕她暴走，赶紧开口让她从执念中清醒过来。

    “后来呐？后来怎样你还没有说呐，也不一定是人家的错啊！你这样，没道理！”

    “怎么不是他的错？怎么没道理？”

    果然，听到茅方有意替郁哥开脱，柳红衣赶紧出来辩解，似乎只有驳倒了茅方，那么这些年自己的坚持才有意义。

    “就因为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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