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二王府里面灯火通明,人声吵杂,一批黑衣人在琉璃瓦顶健步如飞,瞬间就消失在墙头。
唐棠翻着账本,一本正经的对账,祈风坐在她对面,不时跟她说几句,她又认真的在本子上记下一笔。大片阴影投下,遮住两人的视线,唐棠觉得周遭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度,祈风敏捷起身,以手为刀攻向黑衣人,黑衣人不躲不避,手中长剑直指祈风,祈风轻松避开,“郡主小心。”
“该小心的人是你。”黑衣人冷哼,该死的,在这个时候,这北祁国的二王子最关心的人还是唐棠。
长剑剑气bi人,祈风处在下风,步步后退,唐棠站出来,“别打了!阿风你先出去。”
祈风一愣,长剑划破他的衣袖,他勉强避开,很快就明白过来,“祈风明白,是祈风多事了。”他看那黑衣人一眼,转身出门。
黑衣人扯掉面巾,露出一张冷峻的面容,“棠儿真是艳福不浅,又是差遣本王替你去二王府办事,又是差遣一个二王子帮你打理如意斋。”
对,这黑衣人便是刚从二王府回来的君凌轩。唐棠差遣他独自前往二王府“刺杀”唐毓也就罢了,还跟这祈风孤男寡女的待在一起!一想到祈风默默给唐棠做事做了两年余,窥视了唐棠两年余,君凌轩就觉得呕心,恨不得祈风此刻就消失在他面前,滚回北祁国。
唐棠笑了,“你说错了,本郡主是先差遣北祁的二王子给本郡主打理如意斋,再差遣你去二王府帮本郡主办事的!顺序说反了,王爷。”
君凌轩气得脸色铁青,拍桌,“唐棠!”
“喝口茶消消气,气多了人容易老。”说着,唐棠把茶盏送到他面前。
“你敢嫌弃本王老!”唐棠今年才过十六,他已经二十一有余,君凌轩脑海中飘过某日唐棠无意中提起的三年一代沟,再浮过调查祈风资料上那刺眼的十八,他的银牙咯咯作响,一双清眸狠狠瞪着她,仿佛她一点头,他就要将她碎尸万段。
“唐棠绝对不敢,也没有那个意思。”唐棠好笑奉承着,她还没知道二王府的消息呢,怎么舍得惹恼这小气的家伙。
君凌轩哼哼,“谅你也不敢。”
唐棠一窒,君王爷,你这么傲娇王妃知道吗?
他说,“唐毓房内大部分摆设都是旧物,听二王妃说,那些都是唐子清送的。”
难怪唐毓对祈雷怨恨这么大呢,日夜对着唐子清送的东西,能不恨吗?唐棠摇摇头,这是唐毓的心结,只能靠她自己去解决,她没权利说什么,但是“你偷听人家母女聊天?”
君凌轩哼一声,“本王不过不小心听到罢了。”
唐棠无语望天。王爷,您能别一时间傲娇这么多次吗?她在心里默默给君凌轩贴上一枚傲娇属xing的标签。
回去时恰好碰上审查的士兵,唐棠跟君凌轩表明身份,又光明正大的让士兵查看马车,最终通行,顺利回府。
京都是个藏不住事的地方,尤其是当有人刻意要散布某一个消息时!一夜之间,二王府遭遇刺客,十四郡主被吓得高烧不醒的事传遍了京都大街小巷,震撼度远超唐棠当日大婚落红的消息。
马车内不时传来讨论声,深邃的目光落到对面女子身上,君凌轩轻问,“你很得意?”
“当然,你不觉得等下看到祈雷时,他的脸色一定会很难看吗?”想起那张脸,唐棠就觉得膈应,长得跟祈风相似,心肠如此恶毒,心计如此深,她一点都不想看到他,祈雷早该从哪儿来滚哪儿去。
君凌轩看穿她的心思,勾唇,“棠儿好似很不喜欢他,相反,你对祈风倒是不错。”昨夜若非唐棠开口,祈风绝对不是损一件衣服这般简单。窥视他君凌轩的东西,他又岂会轻易放过?
作为一个男人,他很不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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