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挑眉,“答不出吗?北祁太子。”
祈雷依旧沉默着,对于第一个问题,他不能否认,否认了他就不能顺利拿回精铁腰牌。北祁的腰牌落入他国,后果他深深知晓!可若承认了第一个,他就必须要承担第一个所带来的后果——回答第二个问题!
唐骄阳说,“棠妹妹没去过北祁,行事未免太妄断了,你怎么能因为一块腰牌就确定这是北祁之物呢?”在唐骄阳眼里,唐棠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娇蛮,任性,因为她身上留着唐家人的血得已留在皇宫长大,能懂什么?胡乱猜测,挑拨两国之间的关系,她定不能让唐棠如愿。
唐棠冷笑,因为腰牌是她亲眼看着从祈雷身上掉下来的,君凌轩亲手送进二王府的,她当然清楚!
“骄阳姐姐是意思棠儿明白,但愿是唐棠猜错了,看北祁太子的态度,这腰牌并不算贵重之物,许是别的有心人另作文章吧!皇上,唐棠失礼了。”唐棠对着震永帝鞠躬。
祈雷急了,“慢着!腰牌是我北祁之物。”
“哦?”震永帝吐出一个音。
唐棠弯唇,对着唐骄阳微笑,后者一跺脚,坐回岑皇后身边。
祈雷咬牙,道:“这腰牌归我北祁将军所有,小王并没有。”
“那北祁太子的意思是行刺之人是北祁国的将军,并不是你?”
“小王倾慕毓郡主,又怎么会派人行刺于她?棠郡主不要血口喷人!”祈雷被彻底惹怒了,他抱着娶唐毓的最后一丝希望,不跟二王府撕破脸皮,不跟唐毓计较,没想到还被她跟唐棠摆回一道,亲手毁灭了他的希望。
“是北祁国将军的腰牌,又不是北祁太子您授权的。那您的意思是北祁国有内应?行刺之人就在驿馆里,或是在这大殿之上?否则,实在没办法解释腰牌为何会出现在二王府。”唐棠摊手,一脸无奈。
“唔,棠儿说得有道理。”震永帝声音威严,不紧不慢道:“既然北祁太子说跟你无关,那朕就给你三日时间,查出此腰牌是何人所有,给二王府一个交代。北祁太子意下如何?”
“谢皇上。”祈雷强忍着愤怒。
“二皇弟,你就多等待几日,等北祁太子给你一个结果吧。”震永帝说完,又赐了不少东西给唐毓补身,这事就算告一段落了。
唐毓身子虚,半个身体靠在二王妃身上,二王爷想扶她,被二王妃冷冷一瞪,灰溜溜走了。唐棠会意,上前扶着唐毓,“皇伯母何必生气呢?皇伯伯也是为了大局着想,今日的腰牌若是北祁平常人所有的话,二王府可要背一个挑衅两国邦交的罪名了。”
“家国之事我不懂,我只懂我的女儿受了委屈!”二王妃冷哼着,“我已活了大半辈子,若连唯一的女儿都守不住,再多富贵荣华又如何?”
二王爷脚步一滑,险些跌倒。
唐棠觉得好笑,二王爷在二王妃面前好像没有王爷的架子,反而有些害怕王妃,想来日常生活上是王妃占了上方的。她斜睨君凌轩,正好他也在看她,四目相对,看清他眼底的自己,唐棠只觉得一阵酥麻传过心头,不自然移开目光。
“为了唐毓,把北祁的军令亲手交出去,值得吗?”等二王爷跟二王妃走远,君凌轩轻声说。
“这事本就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我是个女儿家,对国家大事不上心。南唐虽是我唐家的天下,但对我来说,没有家人,空有一个国家又如何?”唐棠漫不经心道。
家国家国,有家才有国。
区区一块北祁军令,就连二王爷都能亲手交出去了,她又何必在乎呢?
君凌轩说,“你如果想要,本王可以帮你再次拿回来。”
“你武功这么好?”唐棠上上下下打量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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