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唐子珩他们不管娶多少,生出来的都是他唐家的骨肉。
可岑贺安不是,只有他跟唐骄阳生的孩子,才是他的外孙,才能分走他的疼爱。
震永帝护短,护的是自己人的短。
岑贺安跟沁绮的孩子,震永帝一点兴趣都没有!
唐骄阳哑然,流着泪怔怔问:“所以,如果当日唐棠没有嫁人,他跟唐棠一起,您就允许对吗?”
“长公主!”隆淑妃真觉得这每一分一秒都心惊胆颤的,唐骄阳怎么可以在震永帝说了那样的话之后,还这样问呢?
唐棠说,“没有这种如果,骄阳姐姐,我已经嫁人了。”
唐骄阳侧身看她,唐棠脸上全无笑意,认真得犹如在说一个誓言。
一直没开口的沁绮重新跪下,“沁绮福薄,没想过进过岑相府的大门,劳长公主费心了,这些事,沁绮会主动跟岑相夫人说的。”
震永帝这才看她一眼,秀气的脸尚算可人,盈盈水眸中眼泪汹涌,闪着不知名的光芒,他厌恶甩开头。
岑贺安到底什么眼光,竟能看上这样复杂的人。
“如此,散了,棠儿留下陪朕说几句话。”
唐骄阳不甘心,不肯走,她不走,沁绮自然是不会走的,于是乎,她只好继续跪着。
福公公去而复返,低声在震永帝耳边耳语几句,震永帝倏地绽出一抹笑意,冷冷道:“让他进来。”
雕花大门大开,白衣男子长身玉立,福公公在他身边笑得开怀,他脸上似有疑惑一丝闪过。
“给皇上,淑妃娘娘问安。”岑贺安鞠身。
“岑少傅找朕找得这么急,不知有何时?”震永帝淡淡道。
岑贺安刻意扫一眼周围的几人,震永帝故作不知,没有喊她们退下的意思。
隆淑妃才起身,就被震永帝按了回去,后者表情一片肃然。
“这里都是岑少傅信任的人,有什么话,岑少傅不妨直说。”
“这是国事,内务似乎不参政。”岑贺安耐着疑惑轻声说。
震永帝微微蹙眉,“你们退下。”
隆淑妃也起身,带着几个年轻的小姑娘出去,福公公体贴的为两人关上门,岑贺安从袖中掏出一张密函,双手递上,“这是霁城城主元大人写给皇上的密函,霁城地域宽广,最西边有几处山脉连在一起,深山之处人迹稀少,臣在霁城半个月,一直在那几处山脉中游走,终于发现了那些山脉的秘密。”
岑贺安又从袖中掏出一张地图,指着其中的某处说,“这里曾经的树木比别处的小,看起来树龄不过三四年之长,有人生活过的痕迹,而在这附近,微臣找到两个密道入口。密道又宽又长,而且遭受到人为的破坏,里面九转十八弯,很多路已经堵死,臣在密道绕了好几天,都没参透其中的奥秘。”
“这事还有谁知道?”震永帝抛开个人对岑贺安的成见,问。
事实上,岑贺安确实是个人才,做事谨慎,“只有夜阁的夏护法,就连夜阁阁主都不知道。夏护法在其中一处山脉建立了一处庭院,方便监视那几处密道。”
“那北面呢?”震永帝收起两封密函,沉声说。
岑贺安一僵,“北面是毓郡主跟四皇子的地盘,臣不敢多查,生怕他们发现。”
“唐威啊,朕还小瞧了他!”震永帝又把地图打开,背面还有地道的一些草图,岑贺安标注得很详细,哪条路能通,哪条路不能通,一一写明。
可就算岑贺安心再细,这地图看起来还是很凌乱潦草,每一条道路都好像跟另一条想通,但你走了之后又会发现其实是错误的,再绕,还是回了原地,兜兜转转,毫无收获。
岑贺安垂眸,“臣不明皇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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