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娘,你怎么来了?”
万老板吓了一跳,连忙把雪娘拉屋,“不是听说你找了户人家当丫鬟吗?怎么又来了?”
雪娘冷笑,“木已成舟,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别以为我走了就相安无事了。”
万老板紧张得额头上都是汗,“有好几拨人来查问我那天的事了,你不是说天衣无缝吗?怎么”
“亏你是开赌坊的,胆子这么小。”
“胆子再大,也不敢在世子爷头上动土啊!”万老板都快要急哭了,“我当初就不该听信你的话,鬼迷心窍,现在脖子上的脑袋都不安稳了!”
雪娘懒得再看他那副孬样,“三天前,有人来找我查问这件事。”
“什么?”万老板更恐慌了,“他们已经怀疑到你头上了?那、那可怎么办?”
是怀疑你才查问我的。
这话雪娘没说出来,不然万老板恐怕就要挺不住了。
“你听着,无论什么人来盘问,你都咬定是周杜凡赌输了钱,他们没有证据,耐你不得。”
“是是”
玄武拿着这两天的查证向皇上禀告。
“那日周世子和他的同窗在青楼饮酒,只有一个叫泰仁的人和他一起去了赌坊。他们不在大堂通赌,而是去了包厢和赌坊老板私赌。”
皇上道:“有什么蹊跷吗?”
“据说,周世子离开青楼时已经大醉。”
“莫非赌坊老板出千?”皇上眼睛一亮。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玄武淡淡道:“总之最后,周世子的印章盖在了欠条上。”
“我见过赌坊老板,不似胆大之人,但说话时有几分心虚。”
“开赌坊的嘛,见官总会害怕些。”皇上很理解地为万老板开脱。
玄武便笑了,“我不是以官家身份向他盘问,只是私下打听,按说这种敏感时刻,他不会理会我这样的人,事实却相反,答得干脆又肯定,好像很希望我把他的回答宣扬出去。”
皇上纳闷了,“这是什么道理?”
“自然是为了落实周世子赌输欠债一事。一件事无论真假,当相信的人多了,就变成了事实。在我看来,他欲盖弥彰得太明显。”
皇上不再深想,直接截取结论,“所以赌坊老板有问题?”
玄武含笑点头。
“看来周世子是无辜的了。”皇上盯着他,转而道:“先生你的脸又换了,这不才几天吗?”
“遇到了个机灵的小丫头。”
雪娘悄悄回到吴府,松了口气,理理衣服,准备装作起夜的样子在院子里行走。
“雪娘也睡不着吗?”
雪娘身体一僵,转头发现吴玉坐在屋外的台阶上,正看着她微笑。
她不由讪笑,“是来上茅房。”
“雪娘真是一个注重仪表的人呢,上个茅房还要穿得整整齐齐。”吴玉歪头笑得天真,“我就懒多了。”
下意识看向吴玉,只见她穿着里衣,外面随意披了件外套,相比自己,算得上衣衫不整。
雪娘有一种类似捉奸在床的窘迫,转念一想吴玉不过十二岁的小丫头,就算聪明些,她想敷衍也不困难。
“我以前在青楼的时候,茅房比较远,也担心撞见其他客人,所以夜里起来都会穿整齐。”她和快为自己找到了理由。
“是这样啊。”寂静的夜里,吴玉的声音清脆,带着莞尔的笑意,“雪娘以前受累了。我答应过你,只要你在这里一天,我便会护你一天,别看我年纪小,我可是说到做到的哦!”
这点雪娘相信。
当初她跪在吴府面前乞求收留,面上虽坚定,心里却没报很大希望。毕竟官家小姐收留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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