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武从容地从袖子拿出一份卷轴,道:“三将军不肯答应议和,我想必然是对议和书的内容有所不满,狱中没有纸笔,小人只好连夜赶回秦军驻地,重新草拟了一份议和书,请三将军看看是否还有待商榷?”
沉绥冷眼看他,他的穿戴焕然一新,虽然还有些烟尘仆仆的味道,但绝不是前日刚从牢房拖出来的狼狈模样。
“来人,给我把他抓起来,”出于心底不足为外人道的恐惧,他没说出打断玄武双腿的话,只恶狠狠吩咐:“再敢把人放跑部提头来见我!”
当晚,十个牢房看守一字排开躺在牢房外面,脖子以上齐根而断,脑袋被安置在他们的右手臂弯中,双目圆睁,似是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们脖子涌出的鲜血蔓延到前头两三间牢房,囚犯们皆被吓晕过去。
关押玄武的牢房内空空如也。
沉绥往墙上一靠,心底一片寒凉。
第二天一早,玄武营外求见,恭敬地呈上最新议和书。
沉绥努力镇定,当着他的面打开议和书,相比之前,只增加一条:助邑统一。
这个人知道了
他们三兄弟挑起周遭小国和秦国的战火,就是想借机侵吞邻国兵力,壮大邑国势力。
他们不停地进攻秦国,不停地打胜战,其实是为了撑大那些懦弱无能小国君主的胃口,让他们源源不断的提供兵力和财力,将其掏空,最后一举吞没。
不是不肖想秦国的广袤国土,然而他们纵有攻下秦国的实力,却没有守住偌大国土的兵力。贪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他们还是明白的。
摔书、押人。
如此九次,沉绥终于心平气和,或者说麻木地和玄武面对面坐着。
“三将军看看,新改后的条约可还有不满?”
昨日二哥沉侞的信到了,告诉他一切由他做决定,并问了大哥的情况。
大哥?老样子昏迷不醒,要不是因为这样,他需要在这里憋屈地和人谈判?都是那个臭女人的错!
“好,我要再加一条。”
“三将军请言。”
“把那个叫朱雀的女人绑过来给我大哥殉葬!”
玄武想了想,道:“我记得大将军似乎还安好。”
“屁!因为那女人,我大哥现在”
“这样吧,”玄武含笑打断他的话,“请允许我去看看大将军,小人略懂医术。”
沉绥却很警惕,“你想对我大哥做什么?你要是敢拿妖魔的手段对大哥,我拼死也要你们秦国皇帝陪葬!”
玄武拿着议和书回到秦军驻地,顺便带回了奄奄一息的闻天诚。
“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姚将军怎么没死?还有你们不是被朱雀打死了吗?”
“呸呸呸,死什么死,我们是忍辱负重,跟着闻都统潜入西戎驻地解救姚将军!”
“什么?”
“你们不知道,闻都统那时可勇猛了,杀了不知道多少个西戎兵,还叫我们护送姚将军快跑,独自一人留下殿后。”
“难怪啊,幸好都平安无事回来了。”
主帐内。
姚品梁自嘲:“我们将士浴血奋战,到头来竟要靠装神弄鬼的把戏保住国土,愧对朝廷供养。”
“姚将军勿妄自菲薄,邑国那三兄弟确乃天生鬼将,非民间戏传,武艺、谋略、胆识与生俱来,在战场上如鱼之得水。两位将军不敌他们在情理之中。”
姚将军被这半点算不上安慰的安慰气得吹胡子瞪眼。
宋老将军:“若你所言为实,我们现在不正在养虎为患?”
“养虎是否为患要看驯养的方法。”玄武不急不缓道:“两位将军是否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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