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躺在软榻上,一边看带来的闲书,一边悠哉地吃甜点。
萧清澜坐在不远处,同样一边看书一边喝茶。
如果地点不是在皇上寝殿,这一幕还是颇为风雅的。
“萧清澜。”
“嗯?”
“你吃过皇上的糕点吗?”
“不曾,怎么了?”
“我觉得没有你做的好吃。”
“哦?”
她翻了个身,撑着下巴看他,笑眯眯道:“仔细一想,很久没吃你做的东西了呢。”
他低笑一声,扔给她一样东西。她迫不及待地打开,结果发现是两块烧饼,当即垮下脸,“啊,就这样?”咬了一口,眼睛一亮,果然是他做的,好吃是好吃,就是品种和卖相都太寒酸了。“哼!”还说喜欢她,她都主动开口了还不抓紧机会献殷勤。
他看着她,“你想如何?”
“哼。”
“下次可好?”
“哼。”
他叹了口气,站起身,“好吧,你等着。”转身走出去。
她立刻笑得眉眼弯弯,挥舞小手绢,“早去早回,人家等你哦!”等他一走,立刻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跑到皇上的案几前,她记得刚才拿御茶的时候看见一份赈灾申请,来自她和高老头原来住的地方。
水灾?旱灾?蝗虫?
翻着奏章的手突然一顿。
瘟疫
天底下最可怕的灾祸。
继续往下翻,突然一封信从里面掉出来,信封上写着“吴家二小姐收”。
她一阵恍惚,只觉得这个称谓陌生而又熟悉。
字迹好几处的墨都晕染开来,足见提笔人的忐忑和犹豫。她几乎不假思索地把手伸向启封,突然面前多了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将信封轻而易举地从她手里抽走。
然后手中多了一盘香甜软糯,喷香扑鼻的核桃酥。
萧清澜神色自若地将信封连同奏折收好,回头笑着对她说:“材料有限,可还满意?”
“你动作倒是快。”她拿起一块核桃酥放进嘴里,很好吃,和以前吴逸言做给她的一模一样,只是现在吃着有些食之无味。“喂,萧清澜。”
“嗯?”
“那是不能给我看的东西吗?”
“嗯,陛下的吩咐。”
“可是我想看,怎么办?”
“我可以再做别的东西,你想吃什么?”
她放下核桃酥,面对着他,拉住他的袖子,轻声道:“我想看,萧清澜。”
“看了也不能改变什么。”
“很严重?”
“不,已经结束了。陛下不愿你触景生情。”
见他没有松口的意思,她松开手,低笑一声,“触景生情我的感情还没有那么丰富,只是无力抵挡天灾人祸,回去给故人上炷香总算说得过去吧。”没有期待他的回答,她捧着核桃酥转身回到榻前,和先前无异地斜倚着,一边看着书,一边吃着糕点。
萧清澜看了她一会儿,道:“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只是瘟疫不比其他,陛下不希望你出事。”
“哦。”她兴致缺缺地翻着书页。
“如果你真的想回去”
“谁说我想回去了?”她打断他,神情微微不耐,“我在看书,你能不能不要打扰我。”捏在手里的核桃酥始终不曾减少,只是边沿被反复触碰的唇瓣濡湿了。
她在不开心,非常不开心。产生这个认知的萧清澜的心情却一如以往的平静,他走到她面前,蹲下,“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闭嘴。”她转了个身,拿背对他。心中越发烦躁,面对萧清澜或者说吴逸言,她很容易任性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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