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校长瞪大眼睛，眼里一片惶恐之色。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宋铭剑一脚踹开房门，对准中年男人的脑袋就是一枪。那人惨叫一声向后倒去，手雷从他手中跌落，眼看就要掉到地上。周校长情急之下，直接趴到地上，手雷不偏不倚地掉进他怀里。

    周校长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从抽屉里拿出另一枚手雷递给宋铭剑：“两个细菌武器全在这儿，这东西很危险，最好是拆了它们。”

    宋铭剑小心翼翼地接过来，东西小份量也轻，然而就是这轻巧的东西足可以毁灭一个国家。顾湘灵随后走进来，一见屋里的情形什么都明白了。她默默地从怀中掏出一副手铐，瞧见周校长那苍老的面容却下不了手。

    “林老师！”周校长突然“卟嗵”一声跪到顾湘灵面前，顾湘灵吓了一大跳，周校长就算是罪大恶极的特工，毕竟他已经是个老人了，她可承受不起他的下跪。“校长，你起来。”

    “我知道我罪无可赦！”周校长闭上眼睛，两行浑浊的泪水从眼眶里滑出。“我也不请求国家的宽恕，我只有一个请求，代替我把那所小学运营下去。孩子们需要文化，需要正确的导师指引他们的方向，免得像我这样误入歧途。”

    “周校长。”顾湘灵喉咙有些哽咽，周校长能说出这番话，证明他也是个有良心的人，为何偏偏走上那条邪路？“你放心！”

    周校长释然地一笑，似卸下了千斤重担：“年轻时头脑发热，思想意识出了差错，一不小心走错了路再没回头的可能。”他眼里满是悔恨：“国家怎么处罚我都可以，别告诉那些孩子们好吗？”

    顾湘灵点点头，她的脑袋似有千斤重，点一下都非常吃力。

    “我从a国回来之后，白天我是道貌岸然的老师。晚上，我是不见天日的老鼠，在总部的指示下，我几乎把整个村子都给挖通了。当时总部给我的计划是，日后a国进攻华国，把这里作为一个秘密的武器基地。”

    顾湘灵听和目瞪口呆，她当初来这体验生活时，可想不到就在她脚底下还进行着惊天动地的秘密。

    “可惜啊，华国的保卫力量一年比一年强，a国想方设法也无法把武器运到这儿来。他”周校长挺厌恶地瞪了地上的尸体一眼。“他来这里之后，千方百计的制造恐怖气氛，让村民觉得这里闹鬼。上次的坟地伸鬼手事件，便是他的杰作。”

    周校长说话有些吃力，但宋铭剑和顾湘灵谁也没有阻止他。“他说，a国的间谍还没有抓完，毕竟a国培训出的特工非常优秀，他们中的一些人被其他的国家吸收。也许逢着个恰当的机会，他们还会被派到华国来。”

    顾湘灵和宋铭剑交汇了个眼神，宋铭剑苦笑着耸耸肩，顾湘灵明白他的意思，只怕他们以后要和这谍战工作纠结个没完。

    周校长缓缓地站起来，慢慢向外走去。经过宋铭剑身边时，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过他的手枪。宋铭剑猝不及防之下，手枪被他直接抢过去。

    他以为周校长要负隅顽抗，正待反击时，周校长已经调转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校长，不要！”顾湘灵大声喊想要阻止他。

    晚了，一声清脆的枪鸣响起，鲜血的血液从周校长太阳穴中滴滴，他瘦弱的身子像片树叶似的轻飘飘坠地。

    泪水蒙住了顾湘灵的眼睛：“周校长！”老人清癯的脸颊展开个欣慰的笑意：“我罪大恶极，只有以死相谢。林老师，千万千万记住我的话。”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弱，终于消散在空气中。

    那双昏暗的眼眸渐渐合拢，生命已从他体内消失的干干净净。

    泪水沿着顾湘灵的脸颊缓缓滑落，特工，这些背叛了国家的特工，可怜又可恨的人物。宋铭剑内心好生沉重，他竟被一个老年人给抢去了手枪。

    秋花惨淡秋草黄，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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