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暖和暖和,一会去把院子里的雪扫了。”
看来果然没有错,这场雪注定是我的活。
在屋休息一会后,我趁着懒意还没涌上来,赶紧出了门。现在院里的雪已经能没脚脖,看来又是个大工程了。
我拿起门旁的大扫帚,东一扫帚,西一扫帚的开始忙活起来。累的满头大汗,却不见效果。又翻出了铁锹,推雪板。院里的雪已经打扫干净了,剩下的工程就是,用一个轱辘的小推车,把我刚才堆出的雪堆,一趟趟的为道中间的白色巨龙添砖加瓦。
历时将近两个小时的工程已经接近尾声,我吃的那点东西的能量也要消耗殆尽。
此时虽然才下午三点多,天已经有点擦黑。我还有两趟就要彻底收工了。我加紧了脚步,晃晃悠悠的推着,不太好控制平衡的小推车。
路口尽头的一段小下坡,我有点虚脱的双手,没有抓住自己加速的小推车。眼看着小推车进入了无人驾驶模式,这时突然从路边走来一个佝偻的身形,我定睛一看,正是一个有点驼背的老头。我看这老头来意不善,居然看见横冲直撞的小推车不躲不闪,这不是吓傻了就是要碰瓷啊。
我消耗了体内最后的一点能量,脚下猛的用力向前一蹿,却不料脚下一滑,一个踉跄,失去了平衡。我英俊的俏脸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不幸之中的万幸是,我扑出去的右手,正巧碰到了小推车的车把上。虽然歪倒的小推车扣了一车雪,却躲过了那个貌似要碰瓷的老头。
我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脸看着那老头:“大爷,您没。。”话没说完,我仔细一看这老头我认识,我家邻居老王头。马上改口道:“王爷爷。”
老王头瞪大双眼,直勾勾盯着我,想了半天才张口说道:“是混混啊。”
我听着这个小名有点面露尴尬的挠了挠头。
老头微笑着看了我一眼,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把手背在佝偻的背上,径直向前走去。
我看着老头远去的背影想起了一些往事。
这老王头,也是闯关东,来到的东北。在老家的时候,上过几年私塾。在周围都是白丁的庄稼汉眼里显的有些另类,脾气也有点怪异。但是和我爷爷,就是那个给我起名的老木匠,投脾气,也谈的来。我小时候总来我家串门,逗我玩。
有一次他拿了一块水果糖站在我家门口。让我和一个邻家小妹,跟他背唐诗。谁先背完,谁就能得到那块糖。
我为了得到他手中的水果糖,发挥潜力,抢在邻家小妹前面背完了那首唐诗。顺利的得到了那块糖。那小妹又气又急,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老头看小妹马上就要哭出来了,马上从兜里掏出了一块糖递给那小妹。那小妹谢过老王头后,狠狠的白了我一眼,蹦蹦哒哒的回家了。从此以后,那小妹就不怎么爱和我一起玩,我也懒得去搭理她。
不料那小妹后来出落的亭亭玉立,美丽动人。我虽然先得到了那块糖,却从此失去了一个青梅竹马的机会。
真是人生一大遗憾,因为老王头的一块糖,丢掉了可能的姻缘。每次想起这件事,都有点埋怨老王头。
我扶起小推车,把剩下的积雪清理干净就进了屋。我妈正在摆供。虔诚认真自不必说。
我看我妈的仪式刚告一段落,我见缝插针的说道:“妈,你猜我刚才看见谁了?”
我妈有点不耐烦的反问我:“谁啊?”
“王爷爷。”
我妈有点疑惑的接着问道:“你哪个王爷爷。”
“就是和我爷爷关系挺好的,以前从来咱家玩的那个王爷爷。”
我妈听我这么说完,脸色突然变得不自然,有点结巴的说道:“你肯定看错人了,那老王头早就不在了。”
“不在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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