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伤地走出了屋门,未见老头疑虑嘀咕:“这死丫头是作甚?”
细数了下自己的缺点:爱偷懒,爱惹事,爱胡闹
想通了这些,就闷在屋里一整日没有再出门。小白无常来唤她:“女君,你已一整日没进食了。”
“没胃口。”
“我已经替你做好了饭菜,你只管吃就好了,不必亲自动手。”
“恩,真的吗?!”她从被子里探出来,得到了小白无常的点头确认后,这才爬出来,走到桌子上落座,看着小白无常将菜一碟碟端上来,感动得都快哭鼻子了,“小白无常啊,你今日怎地如此体贴。”
小白无常鄙视地瞧了她一眼:“我何时不体贴,只是你如今才发现罢了。”
“”
这么久以来,终于算是正常吃完了一餐饭,吃饱了打了个嗝,拍拍隆起的小肚子:“小白无常,你不是嫌弃我懒么。”
小白无常又鄙视地看着她:“我何时说过是嫌弃。”
她又想哭鼻子了,赶紧轰他出去,以免让她看到落魄样:“小白无常,你,你先出去,我又困了。”
待小白无常出去后,她觉得这些年来对鬼界这些对她照顾有加的鬼兵鬼将们有愧,便连夜做了好大一缸的花糕,放在了不同的篮子里,然后穿着夜行衣鬼鬼祟祟飞了出去,挨家挨户从窗户跳进那些简陋的小屋里,放下手中的花糕篮子又翩然跳了出去。(离女,你就不能正常一点送上门么)
飞到长思阁时,她有些犹豫,咬着唇,还是飞身跳了进去。鬼君竟然在房里,一本书半掩着面靠在睡榻上,乌黑的长发垂下,随着灌进屋内的风轻轻摇曳,明明很惬意,但是她却感觉未白鬼君的面容有些憔悴,仿佛连日奔波不得歇息所致。
她那么喜爱着这名男子,却即将要娶了别的女子,她该要祝福,还是缄默。从屋顶上跳下,叹息着放下手中的花糕在门前,便离开了。
彼岸隔日又惶恐的跟她说:“离女,鬼君要娶的,要娶的竟然是”
“我知道。”她捣鼓着院子里种的山茶花,轻言淡语。
彼岸很是不解,“啊?你知道了?可是为何你还闷闷不乐的。”
“就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看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才想通了。”
彼岸似乎很失落呢喃:“我,原以为你会高兴的”
然后彼岸走出了冥思阁,走了也好,她想她也该一走了之的好,眼不见心不烦,既然诡画神女都要成为这里的女主人了,想来也不会再有她的容身之处,找个时间离开这里回到无虞山去吧。
她定好了日子,到鬼君成亲的前一日,便离开鬼界。
那段时日,彼岸也都不知忙甚去了,留她一人空房寂寞,问起小白无常,小白无常说:“女君,彼岸是忙着弄嫁衣了,忙得不可开交,焦头烂额的。”
她着实是想不通彼岸为何对这事如此热衷,好歹她也算她这边的。不过转念想,小妮子的确比较喜欢热闹,也就释然了。
未白也一直未来找过她,她想,未白鬼君大概也从没想过要如何安慰她罢。
然而,在她打算离开的前一日,鬼门大开,复来镜失去压制,而那鬼门的穿镜密匙只有她拿着,这一开,数万只怨鬼鬼魂逃窜而去。几万年以来,发生第一次鬼乱,有一部分恶灵最终因为阻止不及时逃到了人间为非作歹。
复来镜并非镜,而是门,关押着自鬼界形成以来在人间犯下十恶不赦之罪的魂灵。他们有的杀妻诛儿,还有的只因变态的癖好,对豆蔻少女进行奸杀,之后又断人四肢,抛尸于山野之中。他们生前为非作歹,死后便得永受这鬼界的炼狱之火燃烧,经受痛苦。
复来镜是唯一的入口,唯一一把钥匙就在她手上。
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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