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迟迟不懂。
看着消失了的彼岸,天君竟然表现得十分镇定,“走了一个碍事的又能如何。”
“对你来说是不怎样,可对我来说,却是莫大的欢喜,天君,你身边没一个在乎的人,却仍然能够在三界之中活得那么无忧无患是吗?”她的语气讽刺,轻蔑,不忍,同情。
天君的俊脸煞时阴沉,“离女,你的废话太多了。”
“不废话多怎么能争取时间多刺激刺激一下你。”一道强光再次从天君手中的宝剑劈过来。
席见离从地上一跃而起,跳到了一边,该死,自己刚才一时心切不知道怎么就发动了一下神力,如今这回又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天君一步步向她走近,她一步步往后退去。她实在搞不懂,为什么天君不直接干掉她,倒像是在玩她,还不舍得她死那么早。
下一个攻击又准备向她打来,她一个趔趄,站不太稳,眼看着天君已经向她挥剑。一只狗从地上跃起来扑到他面前,猛地咬住他的手。
习习回头看着她,那眼神坚定,仿佛在跟她说,跳下去,跳下那口古井!
“什么?!”
她愣在原地。那是幻觉吗?
“蠢东西!”天君一声怒斥,要将它打得粉身碎骨。
跳下去!她咬咬牙,转身,纵身跳下了身后那口古井。
那一掌,顿时让习习打回了原形,且遍体鳞伤。天君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原来是人变成的,难怪那么机智!
跳下古井的席见离一阵刺痛后,突然惊觉,习习,习习。
“孟语”
她怎么直到现在才醒悟过来,习习根本就不是原来的那只普通的小狗习习,她怎么就蠢到这一刻才看明白。
她以为孟语消失了,怎么就没怀疑过那个极通人性的小狗可能是孟语呢。一定是画搞的手脚,将孟语变作了习习的模样,真正的习习或许早已经死了。
孟语一个人在上面,他会怎么样?天君会放过他吗?他是人,按照天界惯例,神是不能随意干扰世间发展与规律的,那是犯了天条。
如今,她和钱筱雪,孟语的世界,却被搅得乱七八糟,面目全非。难道,天界已乱?央回作为一个天君竟然无法无天到这个地步。
是她对不起孟语,即使有了前世的记忆,她仍然感觉到自己欠下孟语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多到无法偿还。
央回盯着地上逐渐消亡的孟语,瞳孔放大,不可能,不可能,三界之内不可能还有这个东西!
话说,当时方囚正在未知山上。未知山原是端南神君的居住仙山,听言端南神君喜爱独居,因此才远离了天界,跑到这深山老林来隐居,仙山的小仙兵们也不过寥寥无几。
素闻端南神君爱种些奇花异卉,因此,方囚刚踏入未知山,便觉得花香扑鼻,浓而不腻。守在山下的小树仙并不认得方囚,自老树化作人形,虽已白发苍苍,但却只能修炼为一个小小级别的小仙,每逢说来,他都惭愧。
“请问这位仙君,却是哪位?”树仙看着乘祥云而来的方囚恭顺地作揖。
方囚手持纸扇看去,笑道:“本君并非仙君,不过是鬼君身边小小的一个军师左轮君。”
听到鬼君二字,树仙的脸色苍白,天界那事,各路神仙皆有耳闻,未白鬼君因拭母之罪,被关入了十八层天牢,那便是有去无回啊。虽说当初端南神君与老天君之战,是鬼君助神君一臂之力才赢了,于情于理,都应该盛情款待。
方囚自然是知道这老头是在顾虑什么,“放心,本君只是来找神君要写花种,并不是因着鬼君一事而来。”
听到这话,树仙仍然是有点疑虑,“说也奇怪,神君已经多年未出山,也不知愿不愿意见左轮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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