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习惯罢了。
未白抚摸着离女那苍白的侧脸,离儿又叫来这无虞山,这已是第三次,可她却记不得。镜花水月已经消亡得差不多,离儿是愈发嗜睡,若是再找不出法子,或许
不,他不会让这事发生。上天下地,他都会找到阻止镜花水月消亡的办法。
距离出了水梦月的幻境过了一段时日,离女才知晓她的身体状况是有多么糟糕,有时候她觉得自己的神会无缘无故飞走,就坐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回神过来,发现未白已经坐在她身边,问起未白:“你何时来的?”
未白只说是方来不久,一次她信了,可是几次下来皆是如此,她就怀疑了,这是她的问题。未白肯定每次都已经坐在她旁边很久,只是她察觉不到,她的知觉越来越模糊。
“离儿,天凉了,回房歇着。”她点头,由着未白牵着她的手走回屋内躺下,未白会在她额上轻轻点上一个吻,替她盖好被子,等她进入了梦乡才会离去。
有时候她会在做过了某件事之后,又再做一遍,并不是她觉得那件事有趣到她想再做一遍,只是她忘了她曾经做过这件事罢了。未白每每只是耐心搂过她:“离儿,你若想看,我明日会带你去。”
她只是一遍遍跑去无虞山。
久了,她才知道她的这些反常,即使未白从未跟她说过这些,只是装作这些都好像在正常发展一般,陪着她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重复着这些枯燥的已经做过的事。
彼岸来找她,双眼都是通红,笑得比哭还难看却也还对着她笑着:“离女,你先前教我的花糕我已经学会了,我可以做给你吃。”
她觉得这事该高兴才对,为何要笑得那么牵强,听未见老头说,她在幻境的时日只相当于外面的几日,而方囚受未白所托跑去了天神龙迂的遗迹也迟迟不见回来。未白也出去寻了两日,最后也是独自空手而回。
方囚出事了吗。她知晓未白很疲惫,他那漆黑的眼里有着汹涌的暗潮,她很想替未白分担,可她懂得最好的分担便是好好休息,不要让未白担忧。
不久,未白又去寻方囚,回来之时,只带回了一只奄奄一息的雪狐,那雪狐虚弱说道:“公子,那名唤作方囚的仙君,怕是凶多吉少。”
这之后,未白便又整日不见了踪影,留下那雪狐给她带着。这只雪狐真不愧是神兽,长得真是一个俊俏,若是现出人形,该会是个美人胚子,她拿着木梳一遍一遍替它梳着那身银色的漂亮的毛发,那雪狐终于虚弱睁眼:“女君,你已经帮我梳了半个时辰了,确定还要继续?”
“哈,哦,我忘了。”离女放下木梳,拿好疗伤的药,小心替雪狐覆上,“你是未白就来的雪狐吧。”
银真想要撞头了:“女君,这个问题,你也问了我三次了。”
离女擦着伤口的手停了下来,眼神黯淡,随即又笑开了:“最近睡得有些多了,头脑有些不大清楚。”
银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子,撇开头去:“公子喜欢的女子原来就是你。”
“恩?”离女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没啥,就是说你笨手笨脚的,我的伤本来不严重,都要被你弄残了。”银的毒舌又出来了,青为了救她死了之后,她的毒舌是更加不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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