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大胖脸立马升级成肥猪头,对称的巴掌印儿似是烙上两朵大红花,花开妖艳,可惜底板质量太差。“你竟敢打我!?”
长孙凝抖抖手,为什么每个被打的人都要问同一个愚蠢的问题,打都打了,还哪有敢不敢之说,天下她不敢做的事到目前这止还真没遇上。
“打的就是你。”打几个耳光都是轻的,偷东西未遂死不悔改,还恶言侮辱她,牵连到父亲不够,又拐带上华子昂,告她诽谤也不为过。虽然清楚李兰所指的是这具身体的生身之父,但在长孙凝心里就认定一个父亲,容不得人诋毁半个字。
“哇那四一(我挠死你)!”
李兰被扇得脸肿成夹层汉堡,话说不利索,挥着双手就往长孙凝脸上招呼,但就凭这泼妇打架惯用的烂招岂能伤到长孙凝。只见长孙凝不慌不忙抬腿一记前踢,直接把李兰踹出三四米远,先前装好的袋子被砸倒,榛子流出洒得满地都是。
“兰儿!兰儿!你没事吧?”一切发生得太快,马家生反应过来急忙去扶自己媳妇,看看只是跌了一跤,碰到狗咬的地方才叫的那么惨,回身摸起丢在不远处的棒子,双眼喷火,恶狠狠扑向长孙凝。“你去死!”
“啊!小凝小心!”长孙淑雅提醒,急得直跺脚,眨眼的功夫咋闹成这样了,真是的,都一个村住着,多不好。
长孙凝毫不畏惧,镇定自若,要棒夹劲风袭来,眼见就要砸中头顶。正要出击时,忽然一道高大黑影闪到她前面,空手将木棒夺下,折成两截扔到地上。“再敢造次,这就是下场。”莫浩东一身森然正气,挺身而出。当然,他只是吓唬马家生,身为军人不可能胡乱出手伤人,何况还是普通老百姓。
一时,消停了。
长孙凝冷冷扫眼被惊吓住的马家生,好好的独木桥不走,非要来刨她的阳关道,自不量力。抚了抚手臂,真凉啊!出来匆忙,只穿着睡觉时穿的坎袖睡裙。白天还热得要命,让人误以为酷夏还未走,到了晚上夜凉如水,才恍然真的是秋天到了。
“穿上吧,别着凉。”莫浩东脱下迷采上衣给长孙凝披上,自己只剩一件背心,结实肌肉尽览无余,与华子昂平分秋色。只是,胸口、肩膀、手臂洒落着几处旧伤疤,虽然印记已经很浅了,浅到可以忽略,但依旧不难看出那里原本伤口都极深,可以想象他曾经历过多么凶险的事情,枪林弹雨,夺命撕杀,许多生死一线的回忆涌入脑海。
幸好,有惊无险。
“咳!怎么了?”见长孙凝盯着自己发呆,莫浩东问。
“哦,没,没事。”长孙凝回神,有些尴尬,好在夜色光线不明,不然她得找地缝钻进去,脸铁定像猴屁股似的了。自己是怎么搞的,神游也不分时间地点,还赤裸裸盯着人家,丢人死了,他可是华子昂最好的兄弟,不明情况的肯定还以为她耐不住寂寞觊觎男色呢。“那个,谢谢啊。”尴尬归尴尬,她真感觉挺冷,没有拒绝莫浩东,把迷彩服穿上。
莫浩东本就话少,点点头站到旁边,只是眼神有意无意粘在长孙凝身上,双眉轻锁。别人或许没看清,但他看得真切,长孙凝打李兰不下二十个耳光,却只有两声脆响,速度之快宛若流星赶月,连他也未必能做到。恐怕到现在,李兰本人也想不明白,为何挨了‘两’巴掌脸就肿成了猪头?马家生那一棒,就算他不挡,相信她自己也能化解,会很轻松。正是这点,让他十分迷惑,一个普通的农村女孩再如何身手了得,能厉害得连他都难以看透吗?出手时不经意凝结着一股死亡气息,那样的狠辣劲儿只有经历过死亡游戏洗礼的人才会有,她。不过,退一步想,华子昂看上的女人肯定是与众不同的,他没必要纠结太多。
“都别动手,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秦伍一指刘长生,他在村里小气出名,却不失为老实人。“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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