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所禀报之事,不由得又微微泄气道:“算了,我们还是先来商量商量如何对付家中那几个糟心玩意吧。”
话落,不等欧阳静回话,欧阳娴又小声地嘀咕了一句:“真麻烦,干脆都弄死算了。”
要真能再来一次,欧阳娴表示这次自己可以考虑开开恩,下手利落一点,保证不让他们感受到一丝一毫的痛苦。
“姐姐”欧阳静拖长了音调无奈呼唤。
“知道了,知道了,我也就是那么一说,不会轻举妄动的。”无所谓地摆摆手,欧阳娴乱没形象地坐在了椅子上,随手端起一杯茶就牛饮而尽,简直暴殄了这一杯珍贵的雪山云顶了。
“我知晓姐姐恨极了他们,妹妹又何尝不是?当年我是怎样被生生逼死在姐姐灵堂之前的,至今仍记忆犹新。”欧阳静一般很少谈及她死时之景,皆因每次提起,都是对她心口伤疤的一场撕裂。
因为实在太疼了,所以不敢再去轻易触碰。
“但是如今妹妹没法分享功德庇佑姐姐,且那些人到底还是我们血缘上的至亲,今生他们也并未做些什么,因果上我们不占理,若是贸然将他们害死,恐怕他们刚死,你我姐妹二人就该瞬间业果缠身,步入他们的后尘了。”
口中的劝慰话语还未停下,欧阳静耳边似乎回荡起了她凄厉绝望的惨叫声,伴随着布料的撕裂声,还有男人恶心的粗喘声,声声入耳,摆脱不得。
眼前恍惚中浮现的是姐姐明晃晃的灵位,正对着自己的位置,素白的绫带飘落而下,似乎在无声地为她默哀。
姐姐救我姐姐救我
“妹妹妹妹妹妹醒醒”
是谁?睡在叫我?
好可怕好痛苦好绝望姐姐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欧阳静,你给我清醒过来啊!”
“啪!”伴随着一声响亮的耳光声,欧阳静眼前那些可怕的幻觉才终于散去,她愣愣地捂住自己发疼的脸颊,呆呆地抬起头望向欧阳娴,粉嫩唇边明明没有丝毫伤口,却缓缓留下一道血痕,在白皙肤色的衬托下,这抹鲜艳的赤红,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眼泪不期然地就滚落下来,伴随着一声茫然的询问:“姐姐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对不起,姐姐想救你的!可我当时碰不到你,我想狠狠推开那几个混账,可我根本碰不到他们,我想杀死他们,可我碰不到任何东西,拿不起任何一件武器!姐姐是想救你的,我怎么舍得怎么舍得让我的静儿一个人遭受那种侮辱。”
心疼地抱住妹妹,将她护在自己怀中,欧阳娴心疼得无以复加,险些像妹妹一般,难过地落下泪来,她心底明白,当初的惨烈遭遇,到底还是让她的静儿陷入了魔障之中,无法自拔。
“所以啊,我听了姐姐的话,咬舌自尽了。没了那具肮脏躯壳的束缚,我就解脱了。”
欧阳静小脸上绽开一抹纯真的笑颜,乖巧可人,可配上其此刻苍白无比的脸色与那唇边的一抹殷红,却又透着一股诡异,令人感觉后背发冷,如同被什么鬼物盯上了一般。
好在这屋内只有她们姐妹二人,所以倒也不怕吓到外人。
“你该睡一觉了。”利落地一个手刀下去,欧阳静的身子瞬间软倒。
一手扶住妹妹的身子,一手擦去她唇边的血迹,欧阳娴将欧阳静一把打横抱起,送入内室休息。
等她从内室中出来之时,李张氏已经恭敬地候在屋内,等了有小一段时间了,见她出来,李张氏连忙快步走来,双手将一份单子并一本账本递给欧阳娴,言道:“这是王妃娘娘生前所留下的嫁妆单子,与后来她利用嫁妆经营所得的财务账本,还请大姑娘过目。”
伸手结果单子,欧阳娴一边翻,一边听着耳边李张氏为她报告母亲生前所留下的嫁妆等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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