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太后娘娘不放心我姐妹二人年幼,受了人欺负罢了。”既然欧阳靖宇都看出此举之意,欧阳娴不介意将话说得明白一点。
“府中乃是你们的家,何人敢在你们家中欺负你们?”欧阳靖宇神色已然有些不悦,看着两个女儿的目光犹如在看一对叛逆不服管教的子女一般,透着不喜与厌烦,却又不得不管的无奈。
无奈?何人需要这份无奈了?
心中讥讽,欧阳娴到底懒得再去伪装什么父慈女孝,缓缓地勾起红唇,似是在笑,又透着些意味深长:“这可就该问问父亲了。”
“你什么意思?”被大女儿的笑弄得心头怒火升腾,欧阳靖宇的声音不由得变得冷厉了些。
“父王,姐姐没什么意思,只是先前祖母之言,到底还是伤人,如今左不过一句抱怨之言,怎地就令父王如此动怒了?”
欧阳静无奈地按住跃跃欲试想挑事的欧阳娴,上前一步,将欧阳娴挡在身后,对着欧阳靖宇屈膝一福,略微垂着头,小脸儿上透出几分委屈伤心之色,这副可怜兮兮的小女儿模样,到令欧阳靖宇心软了几分,口气也随之和缓了。
“父王知晓你们受苦了,只是你们祖母也是真心为你们好,只是一时冲动言语过激了些,身为孙儿,本不该与长辈计较这点口语上的得失。至于继王妃你们放心,有父王在,决计不会令其轻慢你们的。”
心中一动,欧阳静突然察觉此时的欧阳靖宇尚且不是日后那个被老孙氏与孙雨柔忽悠得头脑发昏,不顾亲生儿女的糊涂人,他对于他们姐弟三个尚且还有几分属于父亲的柔情,只是这份情意少得可怜,被人轻轻一挑拨,就轻易被消磨殆尽。
但这并不影响此时的欧阳静利用这一点来为自己与姐姐谋求好处,甚至于,反过来去挑拨欧阳靖宇与孙雨柔这才刚刚开始的夫妻情分。
“静儿自是知晓爹爹的苦心,只是嬷嬷们到底是太后娘娘对我们姐妹二人的一片爱护之心,还请爹爹别再介怀。”既然想到要利用与欧阳靖宇的这份微末父女之情,欧阳静就不介意与欧阳靖宇显得亲近一些,而称呼上的改变,最能显示出人与人之间的亲疏远近。
这一点对于她来说,也不过就是转变了个称呼罢了,无需过多在意,毕竟死了千年,谁还能记得你的名字?称谓?
“走吧,别让你们祖母久等了。”哪怕心中对于太后此举有些不悦,可欧阳靖宇心底也明白,这人到底是太后所赐,且理由也合情合理,饶是欧阳靖宇贵为景阳郡王,也是无法随意推辞的,只能冷着脸接受了。
即便如此,感觉被落了面子的欧阳靖宇还是给不出这些人好脸色,只能沉着脸,转身甩手踏上了前面的马车。
被落下的欧阳姐妹无所谓地转身上了后头的马车,丝毫不为被父亲甩脸而伤心。
一旁被太后派来的四位嬷嬷们看在眼里,记在心中,对于今后在那景阳郡王府中应该如何行事,且日后回了宫后该如何给太后回话,她们心中已然有底了。
“妹妹此招高明。”入了马车,欧阳娴这才凑到欧阳静耳边低笑着赞赏道。
这几位嬷嬷可是太后所派遣而来的,其中固然有保护照顾她们姐妹二人之意,可又何尝没有监视锦阳郡王府之心?
而欧阳静刚才可是公然引着欧阳靖宇表露出了对于太后所派去之人的不喜,对太后所派之人不喜,这可不就是对太后的不喜?
如此一来,等几位嬷嬷们回宫向太后一禀报,那太后对于欧阳靖宇本就不好的观感可想而知。
后宫不得干政,太后自然无法直接对欧阳靖宇做些什么,可每逢过年过节,朝臣女眷入宫觐见之日,可不就是太后大掌拳脚之时?届时,她们的好祖母,好继母,相比不会太过。
一招想十步,关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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