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成七年, 圣上病体不适, 按兵不动。
天成十二年, 南边水涝, 灾银五十万两, 沿路附图,可劫作吾等军费。
天成十四年, 单于可汗派人前来我华国上供,尔秘密前去接见,共商大事。
仁辉元年,新帝年幼, 朝政不稳, 南方北疆尽在本王掌控中, 且先养精蓄锐。
一封封,一件件简短得几乎不过寥寥数语的信件,却清晰地记录了一件从十几年前起就在暗地里开始密谋的惊天秘密。
欧阳靖宇,前景阳王之子, 现今景阳郡王, 居然早在景阳王尚未去世之前, 就偷偷瞒着所有人, 暗地里与当朝九皇叔,先帝幼弟逸王联手, 蓄养私兵, 勾结外族, 劫掠赈灾银, 架空仁辉帝,通敌叛国,意图谋反!
手中的信件不知不觉被抓得破碎,欧阳娴双眼发愣,无论如何,她都想不到,欧阳靖宇居然能隐藏得那么深。
要早点,这些信件之上所记载之事,哪一件,都是足以抄家灭族的大事!
若其被公布而出
欧阳娴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即便他们姐弟三人有母妃对太后的恩情在,可在皇权面前,也绝对难逃一死!
视线不经意间扫到放置在一旁的另一个匣子,金丝楠木的雕花长匣子显得华贵异常,从那镂空的雕花缝隙之间,视力及其敏锐的欧阳娴可以清晰地看到几缕金色溢出。
心底一沉,有了信件的铺垫,她其实已经能猜测得出,这里面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了。
用与打开信件盒子一样的方式,欧阳娴打开了这个长匣子。
果不其然,里头端正地摆放着一卷金黄色绸布,这是圣旨!
她拿出来,将其展开,一字一字地仔细其上内容,嘴角的讽刺笑意随之逐渐拉大。
最后,化为了一声声低沉的悲痛笑声。
“就为了这个就为了那个位子,欧阳靖宇,你居然狠心至此!杀妻害女,妄为男人!”咬牙切齿的凶狠嗓音透出几分厉鬼般的凄厉,恐怖的威压四散而开,吓得底下的香儿浑身哆嗦,卷缩在一旁,不敢出言惊扰主人。
足足过了一刻钟,身处顶上密室的欧阳娴这才勉强平复心情,她呆呆地立在狭小的密室之内,垂头俯视着脚下的两个匣子,目光复杂。
这两个匣子早已被她用法术恢复原状了,即便欧阳靖宇再回来仔细探查,也无法察觉出有人进来过的痕迹。
做完这一切,欧阳娴再也不愿多看这些东西一眼,直接从密室之内飘落而下,冰冷的目光扫向卷缩在角落里,一脸惊惧地望向她的香儿,冷声道:“继续监视欧阳靖宇,每日子时前来恢复,务必将其一举一动,尽数道清。”
“香儿领命。”若说香儿之前肯为欧阳娴办事是出于对欧阳靖宇的恨意的话,此时就是出于对千年厉鬼的恐惧。
她不过死了十几年罢了,对于百年之上的鬼都陌生得很,如今一朝感受到千年大鬼的怒气,且还是个恶鬼,如何不感恐惧。
心底简直恨不得从未在欧阳娴面前出现过,可却又抑制不住对强大力量的向往,从心底产生臣服敬仰之意。
可以说,从这一刻起,香儿才真正将自己摆在欧阳娴下属鬼奴的地位之上,再不敢轻易放肆。
对于香儿的小心思,欧阳娴看得清楚,却并不在意。
对于她来说,像香儿这种鬼奴,她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若是这只不听话,那就吞了再换一只就好了。
当初她会选中香儿,除了因为香儿是自己送上门的外,也有因香儿对这府中与欧阳靖宇的了解,不过归根究底,香儿在她心中的份量,依旧可有可无。
若是香儿不能及时摆正自身位置,待解决了此间事情后,她惹了欧阳娴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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