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已经安排好了人, 届时欧阳靖宇去了南边之后,便会遭遇敌方刺客暗杀,不慎身死,保证绝不失手。”
知晓自己身上的麻烦事太多,已然惹了欧阳娴不满, 季博源适时抛出自己的诚意,以此消弭她的怒火。
果然,一听他此言,欧阳娴面上的恼怒神色便和缓许多, “希望陛下能记得您的承诺。”
“那是自然。”季博源利落点头, 见欧阳娴兴致不佳, 便也识趣地准备走人:“朕书房内还有些奏折未批,便先走一步了。”
“荣安恭送陛下。”欧阳娴起身行礼送客。
即便在暗地里,两人间的地位明显是欧阳娴占上风,但表面上的态度礼仪欧阳娴不会令人有诟病的机会。
季博源刚踏步迈出永乐宫的大门,福绿寿便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陛陛下,您还好吗?”
刚刚陛下明明还在专心批阅奏折, 不知为何突然就起身往永乐宫而去, 瞧那匆忙的模样, 仿若正被鬼追一般。
身为自小便跟随在陛下身旁贴身照顾他的心腹太监,福绿寿自然是知晓一些季博源身上的秘密的, 虽然他看不到, 可他清楚地知晓, 他家陛下就是在被鬼追。
而那鬼,只有永乐宫里的那位才能解决得了。
自小见识多了自家陛下深受鬼怪骚扰的痛苦,荣安郡主的出现,福绿寿是由衷地感到欣喜的,为了让其多多庇佑陛下,他每每遇见两位郡主们都是恭敬有加,生怕稍有不慎就惹恼了她们,让其迁怒于自家陛下。
“朕无事。”季博源心情甚好地摆摆手,带着福绿寿一路悠闲地往明宏殿而去。
眼见着自家陛下连往常的冷淡神色都不装了,脸上虽然没挂着笑颜,但是眉眼舒展,却是带着喜意的,福绿寿不由得不解地问道:“陛下,奴才斗胆询问一句:您如此日日带着那些东西去寻荣安郡主,就不怕惹烦了郡主,从而令其厌弃于您嘛?”
到底被扰了那么多年,其实季博源早已总结出了一套对付那些东西的经验。
一般那些没有什么道行的小鬼他都是不怕的,因为在他出生之时,远慈大师特地送了他一块护身玉佩,可抵御邪物,而那些有道行的鬼即便不惧他身上的护身玉佩,可也不敢害他性命,只能是不是地戏耍他一番。
相比起没道行的鬼,有道行的鬼明显数量稀少,至少没到半个月内每天都能遇见三四回的程度。
可即便如此,季博源还是每每遇见鬼就仿佛将自己身上的护身玉佩给忘记了一般,总是往欧阳娴那边跑。
这种行为,看在福绿寿眼中,他差点都要以为自家陛下是真的看上人家荣安郡主了。
当然,事实上季博源对欧阳娴也确实有些好感,但还没到了这种为了多见见人家就不择手段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的地步。
所以这背后的真正用意,就该惹人深思了。
“怕,朕怎么会不怕?但这些糟心事儿今后不会再发生了,朕又何需再怕?”
季博源再也忍不住地朗笑出声,想想今后不必再受鬼怪骚扰的日子,心中只觉畅快,恨不得绕着御花园好好地跑上几圈,用以抒发心中兴奋之情。
眼见着自家陛下如此欢喜的模样,福绿寿即便一开始可能还没懂,可到底也是从宫里长大的人精,脑筋儿多转上个几圈,就想明白了陛下的用意。
“高,陛下此举实在是高!”
看来陛下是料定了荣安郡主那有些怕麻烦的性子,所以故意日日去烦她,烦得久了,为了今后的清净日子,荣安郡主即便是想不爆发都得爆发了,只要她一出手,震吓周遭鬼怪,今后陛下哪里还会再受鬼怪侵扰之苦?
这一步虽然是一招险棋,可赌输了其实季博源不会有什么损失,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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